“現在你什么武器都沒了,你也不用再想著逃走了。”郁理說,“你就先待在我這里吧,等情況穩定了,我再給你單獨安排房間。”
周屹勉強穩住心神“你要把我關在這里”
“只是暫時的。”郁理摸了摸他凌亂潮濕的短發。
周屹微微一怔。
這個舉動很隨意、也很親昵,就像她之前對他做的那樣,有種不經意的溫柔。
郁理自己并沒有發現這一點。她將東西收拾好,然后拉上窗簾,開門走了出去。
周屹聽到清脆的鎖門聲。
她在外面上鎖了。
郁理的腳步聲逐漸遠去,周屹慢慢站起來,仔細觀察這個房間。
房間里東西不多,桌上堆滿了零食和水,床上的被子很薄,床尾還搭了套換下來的睡衣。
周屹打開衣柜,發現里面掛的都是郁理穿過的衣服。
他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這是郁理的房間。
她把他關在她自己的房間里那她晚上睡哪兒
郁理一回到客廳,就發現所有人都在看她。
“怎么了”她疑惑地問。
“老大”喬越西一臉不確定,“你真的把周屹抓回來了”
在郁理幫周屹處理傷口的時候,他們也向童曉和年年確認了目前的情況。
原來那個所謂的人質不是別人,正是郁理在控制局的前上司周屹。
“嗯。”郁理點點頭,將染血的作戰服遞給喬越西,“待會兒把這個洗一下。”
喬越西“”
還要幫他洗衣服誰家的人質待遇這么高
真冬細眉緊鎖“他應該比其他能力者更危險吧”
“所以才要把他抓過來。”郁理振振有詞,“另外幾個特遣隊隊長都威脅不了我,抓了他,控制局對我們的威脅就又少了一分。”
賀桐微妙地笑了笑“用心良苦啊。”
郁理沒有搭理他。
白夜靜靜思索,忽然開口“我記得他的能力好像是控制”
“嗯。”郁理說,“準確地說,是通過命令來控制別人。”
真冬驚疑道“任何人都
能被他命令”
“好像也有免疫的”郁理仔細想了想,“我不確定,但我之前中招過好幾次。”
“也就是說,只要他能發出聲音,他對你的威脅就一直存在。”白夜用陳述的語氣輕緩說道。
郁理“是這樣。”
賀桐頓時了然“那還是殺了他更安全啊。”
真冬也破天荒地贊同他們的觀點“我也覺得應該殺了他。”
郁理搖頭“我不會殺他。”
“為什么”白夜目光幽深地看著她。
“因為我不想殺他,就這么簡單。”郁理環視一圈,表情平靜而直接,“你們也不可以對他動手。如果有誰偷偷這么做了,我一定毫不猶豫地吃了他。”
她一般不威脅人,可一旦威脅了,就絕對會做到。
賀桐面露遺憾“好吧,那就先留著他。”
真冬聳聳肩,也不說話了,白夜則往樓上看了一眼,眸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郁理的衣服還是濕的,她聞到自己身上散發出的血腥味,決定去洗個澡。
眾人開始各忙各的,除了在沙發上倒頭就睡的黑索,其他人都從客廳分散了出去。
半小時后,郁理從浴室出來了。
客廳里多了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他站在童曉身旁,手里提著一個大藥箱,氣質很儒雅,表情卻很拘謹。
這應該就是童曉請來的私人醫生了。
郁理走過去,還沒開口,中年男人便主動向她鞠了一躬。
“您好,我是童小姐的私人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