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老管家看著西爾維婭的臉說,“我早該看出來的”實在是太像了。
西爾維婭其實并沒有覺得自己和韋恩有多像,但可能在與韋恩朝夕相處的人眼底,她的長相還是和韋恩有幾分相似的。
但她注意到,發現了這點的老管家并沒有表現出高興的情緒。他盯著自己的臉,并沒有失而復得的喜悅,而是濃濃的悲傷,那股悲傷甚至快把門外的西爾維婭吞沒了。
西爾維婭低下頭,不敢看門后的管家那雙眼睛。這是怎么回事難道韋恩家里太亂已經融不下一個新女兒了,她是知道韋恩家里已經有繼承人的。但西爾維婭從一開始就沒想要那個,她只要韋恩看在他們血脈相連的份上給她點錢就足夠了。
西爾維婭這樣想著,刻意忽略了她對于韋恩的那點小小的期待。
雖然花邊新聞中韋恩被描寫成了個私生活糟糕的闊佬,但西爾維婭還是試圖給他安上幾個好形象。他應該是個脾氣很好的家伙,每次被采訪雖然嘴上都說著毫不相干的話,但從來沒對記者惡語相向過;腦子可能不太靈光,但臉還是挺帥的,起碼每個模特聊起他來都會曖昧地豎個大拇指。
老管家如夢初醒般看著西爾維婭,他將她的不安收入眼底,刺痛自胸腔那里蔓延開,他張開嘴,一時竟不知道要對門外的少女說些什么。
“我不會打擾你們的。”西爾維婭企圖露出微笑,她很擅長在長輩面前偽裝這個,這次也一樣,她用無懈可擊的微笑和顫抖的聲音告訴管家,“我只是,只是手頭有點緊。只要給我點錢就足夠了。當然,如果韋恩先生不介意的話,我希望能和他見上一面。”
她之前掙的錢基本都拿去給馬修填冰山餐廳的窟窿了,賭博掏空了他們家好不容易攢起來的家產,也耗盡了西爾維婭對于馬修的感情。
她的繼父曾深愛著她的母親,正如西爾維婭母親信件里說的那樣,他的軟弱是曾經向戀人伸出的手,也是最后倒在地板上咒罵著西爾維婭的話。
老管家看著她,他嘴唇動了幾下,但仍然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鐵門發出“咔嚓”的一聲,打破了他們兩人中的死寂。
“請進來吧,西爾維婭小姐。”他說,然后幫西爾維婭提起倒在地上的袋子,“我是莊園的管家,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
“謝謝你,潘尼沃斯先生。”西爾維婭提著自己的箱子走了進去。沒有鐵門的干擾,阿爾弗雷德的臉完全映入了她的眼睛,他已經很老了,卻仍在從事著這份工作,一定有什么在支持著他。
阿爾弗雷德掃了一眼袋子里的東西,廉價的零食和快要過期的罐頭,以及有著gcd標志的黑傘。
他說“叫我阿福就好,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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