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同情,”克拉克的聲音隔著面罩,多少有些發悶,他說,“他們應該遭受官方的審判,而不是在這里被人用直接殺死。”
娜奧米語氣輕松“等到你說的官方趕到這里,你手中的孩子都死了好幾遍了。”
克拉克跟在她身后,沒否認娜奧米說的話。他腦海中還回蕩著桑德拉老師死去的樣子,她的額頭變得焦黑,像是烤過頭了的肉。有冰冷的紅白色液體從她腦袋那里小心翼翼地流下來,和他在屠宰場中看到過被殺死的羊一樣。
殺死他們的人對于力量的控制十分精細,那條筆直的線繞腦門一周,一點彎曲都沒有。
會是那個灰衣服男人和盔甲女人認識的人嗎克拉克忍不住想,但這個人下手可比他之前遇到的那兩個人狠多了。但他也沒對娜奧米和昏迷過去的男孩下手,這還算是件好事。
他并不認可對方的做法,對娜奧米的話也頗有微詞。在克拉克看來,如果是他在這里的話,絕對會做的比對方更好。
他會阻止桑德拉老師和那個針織帽男,把他們綁去給值得信任的警察,然后將被帶來的孩子送回去。
就像他和那個灰衣服的男人承諾的那樣。
他們兩個爬到地面上的時候,才發現現在離日出都還有些時間。
克拉克頭一次感到黑夜那么漫長,他好像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溫暖的太陽了。匆忙把昏過去的男孩送了過去,他聽到娜奧米在醫院前和她穿著黑袍的姑媽簡單交流了幾句。等到清晨,州上的警察回來徹底調查這件事,小鎮的警局局長也會被帶走。
這些事情就用不著克拉克插手了,埃爾皮斯家族對于卷入這種麻煩事件的應對經驗豐富,娜奧米倒是不擔心后續。
只是在和姑媽說到“搬家”的事情時,她看到墻角那里男孩的影子跳動了一下。
應付完姑媽,娜奧米直接找上了克拉克。
已經脫下那身黑袍和面具的男孩坐在醫院后門的階梯上,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前方。他老早就聽到了娜奧米的聲音,在女孩走近的時候仰起頭來看著她問道“不可以留在這里嗎,娜奧米”
“不行,”娜奧米說,“我們在斯莫威爾停留的時間太久了,雖然這地方算得上偏僻,但總會有固執的臭蟲聞著味道找上來。”
“臭蟲”
“大部分是一些異教徒,”娜奧米說,“之前起過很多次沖突,殺了他們幾十個極端信徒而已。他們那邊格外地小氣,就因為這些人發誓要殺了我們,不依不饒的。”
她解釋道“只有一個教派還好對付,但幾個不同的異端教派聯合在一起對于我們來說還是有些麻煩的。”
所以你們家惹了好幾個不同教派嗎克拉克甚至不知道要從哪里吐槽娜奧米的話。但是對方離去的事實是無法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