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凝兮沐浴過后,看到那件輕薄的寢衣,面露遲疑。
春雀臉上是掩蓋不住的笑意,“太子妃莫要害羞,這都是閨房之趣,旁人也是如此,不過大家心照不宣,都不會往外說。”
“真的么”曲凝兮蹙眉,懷疑此事的真實性。
真不真,春雀哪里知曉,她是到了茴清苑伺候,才知道小姐這一身美妙皮肉,玲瓏身段,別說是男子,就是女子見著也邁不開道。
而這件寢衣,自然是老夫人吩咐的,老夫人說了,她當年助力女兒登上皇后寶座,清楚得很。
女子在外端莊嫻靜,關上門可不能一直板著臉。
和枕邊人有著不為外人知的小秘密,那才好呢
春雀深以為然,立即著手準備了好些物件。
不過考慮到太子殿下一派清正,乃是端方君子,自然不敢拿那些不好的污他耳目,所以這寢衣,只是透了些,并沒有多么不堪入目。
欲遮還羞,或許更加得宜。
好說歹說,曲凝兮就這么被裹上了,怕她著涼,還在外面多套一件寬松的外裳。
從凈室出去時,裴應霄正倚在矮榻上自斟自酌。
他一抬眸,便見穿著紅裙的姑娘,躊躇著步伐,朝自己走來。
她長發如瀑,姣好的面容不施粉黛,頭上不見任何飾物,卻像是沾染了水氣的花骨朵,含苞待放,每一片花瓣都嫩生生的。
只一眼,裴應霄的眼眸便暗了下來。
“過來。”
曲凝兮也在看著他,發現他竟然已經換了一套衣裳。
“讓殿下久等了。”
她才剛靠近,就被裴應霄一把扯了過去,直直跌坐在他懷里。
他兩手環抱,道“并未久等,孤也去沐浴了。”
不過他速度更快些。
裴應霄靠得很近,熱氣噴灑在臉上,曲凝兮嗅到了酒香味。
下一瞬,那股酒味,就貼了上來,淺淡的薄唇含住她的下唇,探出的舌尖一舉撬開貝齒。
曲凝兮瞬時嘗到了,他方才喝下的酒。
早在太子妃入內時,身旁伺候的人就無聲退了出去。
偌大的寢殿,外間空曠,而內室的空氣,似乎被那明亮的紅燭給染了色,它們將徹夜燃燒。
曲凝兮被困在裴應霄雙臂之中,仰著脖子,承受他的施與。
他太會了,他清楚的知道,怎樣能讓她更加快速迷失自我。
但很快,裴應霄就站了起來,曲凝兮被抱著,仿佛成為了他身上的掛件。
他太高了,無論如何她的雙腳都落不著地上。
就這么一路上黏黏糊糊,難解難分,等到了床榻邊,她猛然間被放平下去,還愣了一下。
鴛鴦戲水,龍鳳呈祥,從床上的精細雕刻到床幔無不是成雙成對。
裴應霄覆身在曲凝兮上方,與她四目相對,鼻尖輕觸,然后
她的腰帶落入他手里,輕輕一抽。
本就是隨意系著,那寬松的外裳,輕飄飄就散開了。
曲凝兮驟然緊張起來,因為她內里那件寢衣,無可避免地曝露出來,徹底展示在兩人之間。
她面上佯裝鎮定,緩緩別開了視線,拒絕與他對望。
那樣輕薄的布料,底下又沒有小衣,她她自己都不好意思看。
可裴應霄很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