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老爺父子瞬間覺得受寵若驚,喬老爺說“這可是皇上賞賜百官的布料啊小老兒一家何德何能會拿到這么多”
海棠說“您只管拿著,將來百姓都能穿,就比如綾羅綢緞,難道百姓有錢了不能買嗎呢子羊絨也是一樣的道理,眼下因為量少物以稀為貴罷了。”
說話的時候外面的侍衛把不同花色的布料抱過來在堂上放好,一會放滿了一架子。
喬家大爺看到這么多,高興地圍上去看,這玩意在京城就地賣能賣上個好價錢,少說能賺幾千兩銀子,說不定能賺上萬拿去送人也有面子,看了一圈轉身對海棠作揖“多謝小金爺,多謝多謝這真是一份厚禮啊”
喬老爺比兒子穩重多了,問海棠“這么說王府能插手這毛氈的買賣了”
海棠點頭“也不算插手,是這些王府出資,九爺和十爺運作,回來按照出資分紅罷了。前幾個月我跟著九爺去了一趟江南,這是我們從江南帶回來的,不過您放心,都是從一個工坊里出來的,雖然不是御賜,卻和御賜沒什么差別了。”
喬家大爺說“您這話說的,就是同一個工坊的現在市面上也找不到,如今默認為這類物件都是御賜的。畢竟御賜得不能買賣,但是同一個工坊的拿來買賣無礙。大家就是鉆這個空子,誰不知道咱們商人身上穿的都是這工坊流出來的,就這也有很多人弄不到手,說一句御賜不過是互相抬面子,看破不說破罷了。”
喬老爺聽說小金爺去了江南瞬間把心提起來了,問“您這一趟出門在江南沒水土不服吧”他擔心海棠被反清復明的人盯上,一旦盯上這日子就不好過了,前幾年的風波他還記得呢。
他兒子就說“您這話就不用問,小金爺去西北都沒有水土不服,去江南更不會水土不服了。”
海棠笑著說“還好,待的時間不長,前后也就是七八天,我跟著九爺在織造府和工坊兩頭跑,吃的都是京城口味的飯菜,沒什么水土不服,可能有些上火,那幾天牙花子腫痛。”
喬家大爺說“這就是上火,我們廣州有涼茶,專治上火的,回頭我留個方子給小金爺,要是上火了買些藥材回來煮,保管一兩杯就會好。”
喬老爺心里稍微放心,覺得小金爺如今是安全的。
喬家大爺不愧是生意人,這時候問“不知道這毛氈能不能出海出海能賣好價錢啊”
海棠立即感興趣地問“廣州口岸出海的船只去的都是熱地方,用不著這些毛氈吧再有就是,聽說歐羅巴這些地方也產毛氈,咱們這些賣過去會不會沒人買”
喬家大爺笑著說“小金爺您是貴人,做買賣前期可以不賺不虧。咱們有瓷器,有漆器,還有絲綢,搭配著賣可以便宜一點,但是絕對不虧,等賣出去后,只要買過的人回頭買,就算是站住腳了,慢慢地漲價,這錢不就賺了,要懂得放長線釣大魚的道理,關鍵是咱
們的東西要好。至于他們會不會用,再或者他們本地也產毛氈,這都不是事兒,商場自有商場的手段,就看各自本事了”
在喬家大爺看來,小金爺或許勤奮努力,但是他的出身限制他了,貴人永遠沒商人更懂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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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聽了點點頭,說“這兩三年或許不行,因為這兩三年的出產是要賞賜各處的,就是有剩下的也是九爺和十爺出手了。三四年后肯定有多余的貨,我去給勇憲郡王請安,到時候肯定能給咱們拿到貨,她那人好說話,只要求上門去沒有不應的。這件事我能打保票,我們世子爺和她的交情好,這類小事兒說一聲就行了。”
說到勇憲郡王,喬大爺說“聽說這位今年上半年去蘇州了,制定了律法保護工匠,這真是令人意外,以往滿滿朝大人們都看不起這些匠人,獨獨她例外,聽說下半年還有人刺殺她,有些人實在是糊涂,人總要分辨善惡的,無論好人出身如何,世人向來是論跡不論心,她讓人活命就是有大功德,給人一個差事就是一家人有飯吃,這就是心善。殺一個好官比放過一百個貪官更可恨,我們老家的人都說江南那些人包藏禍心,是要送江南百姓入火坑。”說完一聲嘆息因為廣州那邊反清復明的人最多。
而且這些人之間還有門戶之見,江南這邊是前明官員后人居多,隨著明朝的覆滅,他們也開始了家道中落,權柄利益被滿人攫取,說到底是因為利益之爭。
廣州那邊是潰散的鄭氏部將居多,這些人剛開始不是為了利益,單純是為了大明,主張是“干就完了”然而他們因為各種原因很難進入北方,就在南方盤踞,漸漸地就開始變了性質,也沒了那股子干就完了的悍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