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以前她哪敢在我跟前這般囂張,無非是見我還沒生個兒子,想擺婆婆架子,趕明兒惹急了我,我跟她撕破臉。
這話謝云初愛聽,這才是長公主女兒該有的氣勢,連她都能跟姜氏翻臉,王怡寧有長公主撐腰,不帶怕的。
您不要因別人的愚昧懲罰自己,她們越跳腳,您就越鎮定,若是擱在心里,反而稱了她們的意,您一定要高高興興的,氣死她們才好。
王怡寧訝異地看著謝云初,這不像你說出來的話。”拉著謝云初起身,就聽你的,來,我帶了一南邊的廚子來,做了些別致的早膳,咱們來嘗一嘗。
一面走一面聊,對了,書淮昨夜過來了
謝云初臉不紅心不跳,是,回得晚沒來給姑姑請安。
王怡寧失笑,“跟我拘
這些作甚。”心里卻琢磨,待會得吩咐廚房,夜里得替小夫妻兩個備水,謝云初面兒薄,怕是不會做這樣的事,她好意請人家過來住,不能不周到。
不一會,王書琴與王書雅也趕了過來,兩位姑娘興致盎然,哎呀,小姑姑這真好睡,我們忍不住賴床。平日在家里晨昏定省,如今沾了小姑姑的光不用請安,二人樂得睡大覺,
王怡寧捏了捏王書琴的鼻子,“小妮子,來我這就輕狂,等回去了,你娘指不定又要編排我。”眾人笑,一道去了用膳廳,膳畢,便去長公主所在的章德殿請安。
因別苑與行宮有一段距離,長公主準她們用了早膳再過去,等到四人抵達正殿,殿內英紅柳綠圍滿了人,原來姚國公府的老太太賀氏也過來拜見長公主,國公爺早去了乾坤殿,這里都是王家女眷陪坐。
賀老太太看著姍姍來遲的兒媳婦,眼角微微瞇起,扭頭朝長公主道,
“怡兒保養得真好,這么多年還跟個小姑娘似的,走在晚輩堆里認不出來。”
弦外之音是王怡寧沒有當家太太的做派,還跟晚輩一般胡鬧。
長公主正喝著茶淡淡瞥了她一眼,那賀氏年紀比長公主小,額心卻起了皺,一雙細長的眉眼堆在皺紋里看著比長公主還要顯年紀,
長公主慢聲道,“古人云鉛華不可棄,姑娘家的自當要懂得保養,難不成給人做黃臉婆子我們王家沒有這樣的姑娘。
凡事要從容,懂得權衡取舍,那些將自己弄得滿身疲憊的女人,歸根結底是沒本事,本宮喜歡有朝氣的女孩子。
一席話將賀氏的話給堵了,賀氏面色煞白煞白,有些下不來臺。
她可不就是坐在一堆朝花里的黃臉婆么
王怡寧進來便聽得這話,優雅從容朝母親施禮,再問婆婆安。
賀氏勉強擠出一絲笑,長公主深居簡出,賀氏與這位親家接觸不多,只當這位公主殿下規矩大,不會準許女兒胡來,不成想殿下與她想得很不一樣。
謝云初聽得長公主那番話,面露敬仰,天底下公主多,長公主只此一個,甭管長公主與二房恩怨如何,謝云初打心眼里敬佩長公主,長公主眼里沒有后宅那些家長里短,她在婚姻中時時刻刻把握主動權,投身朝堂,未來名垂青史
,她活得令人向往。
長公主轉而問起賀氏,泰兒最近忙些什么姚泰和便是姚國公府世子爺,王怡寧的丈夫。
賀氏忙答道,“泰兒跟著他多爹在軍中當差。”姚國公任都督府二品都督僉事,在軍中威望極高,若門庭普通,長公主也不會準許女兒嫁過去。
任的什么職
賀氏忐忑地回,“五品斷事官,專掌刑獄。”姚國公任都督僉事,兒子任斷事官,未來便可承其衣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