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月過去,謝云初在王家竟還養胖了些。
這一段時日,王書淮也沒閑著,夜里陪伴嬌妻,白日在朝堂縱橫捭闔。
擁有前世記憶,他便如同看到了每個人的未來,知曉任何人的把柄,趁著一次宮宴幫著司禮監掌印的干兒子劉旭擺脫了大麻煩,與未來的司禮監掌印達成結盟,又幫著錦衣衛一位中郎將除掉了錦衣衛指揮同知韓良,成功將手伸到錦衣衛。
到了翰林院便更簡單了,翰林院掌院解決不了的事兒,王書淮輕易替人家擺平,他在官署區混得如魚得水,日漸受到皇帝重用。
為防信王做手腳,也是為了給信王找事,王書淮給信王去了一封信,讓他想法子平定西楚。
信王也想建一番功業,遂秘呈平西楚之議,皇帝看了熱血沸騰,召肱骨大臣商議,議來議去便是國庫空虛,恰在這個節骨眼,江南發生水患,王書淮上折子,一是為請旨去平水患,二是清丈江南人口田地,推行新稅法,為國庫爭收。
此折正中皇帝下懷,于是皇帝特旨擢升王書淮為五品戶部主事,讓他執掌江南清吏司。
成為滿朝升得最快的官吏。
姜氏把這歸功于謝云初旺夫,但凡有人往她耳朵里嚼舌根,責怪謝云初輕狂不伺候婆母之類,姜氏便親自懟回去,
“只要我家淮兒官運亨通,她往那兒坐一坐擺一擺也是值得的。”
又瞅見謝云初氣色越來越好,姜氏心中滿意,每每出府與宴,總要帶她去顯擺一番,言下之意是她兒子壓根就不克妻,是旺妻才對。
謝云初越好,越能證明傳言為虛,姜氏就越高興。
謝云初本該無憂無慮,卻在為一樁事發愁。
每每夜里夫妻敦倫,她便見王書淮在搗騰一個古怪的玩意兒,奇怪問道,“夫君,你在做什么”
王書淮慢慢將人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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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可以我巴不得早些替你生下一兒半女,你卻給我折騰這些,快別要了,否則你別碰我。”
不僅雙手抵著他,就連膝蓋也頂著他腹部,不許他靠近。
王書淮也不敢真惹惱了她,輕輕將人揉在懷里哄著道,
“你仔細想想,一旦你懷了孕,接下來便是十月懷胎,再教養稚兒,等她長大,又要操持婚事嫁妝,這輩子可有為自己活的時候”
謝云初愣愣看著他,“女人不都是如此嗎”
王書淮再道,“你喜歡這樣的日子嗎”
謝云初慢慢坐起身,這兩月來,她閑得無事,便去各府串門,姐妹們無一例外與她嘮叨家庭瑣碎,不是婆媳不合,便是丈夫尋花問柳,再有生兒生女的事,原先鮮活亮麗的姑娘,成了婚后,個個成了怨婦。
以至于謝云初也跟著患得患失,料想眼下王書淮喜愛她自是千好萬好,若哪日他嫌她人老花黃或移情別戀,又當如何
謝云初苦笑,“我還能過不一樣的日子嗎”
王書淮頷首,“當然,孩子的事咱們不急,云初,我馬上要南下,你愿意跟我一道去江南嗎,我帶你去看看外面的天地,你別把眼界框在王家后宅這片天,外面的世界大著呢。”
一位好丈夫,不是光寵她溺她,更要助她成長。
前世的謝云初被困在后宅一輩子,即便再能干,她也只是王書淮的女人,這輩子他要時刻把她帶在身邊,她可以做不一樣的謝云初。
謝云初少時也看過不少話本子,向往那些走南闖北的俠士,聽了王書淮的話,心頭熱浪滾滾,笑盈盈道,“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