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從身側丫鬟手中接過一個錦盒,正要遞過去,目光落在那白皙的手背上,直覺不對,這手骨明顯過于修長了些,當即猜到緣故,氣得瞪過去,
“珩兒,你又搞怪非要假扮芙兒來戲弄姐姐,看我不揪了你的皮”
珩哥兒卻是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錦盒往里竄去,珂姐兒見他手腳麻利,瞧著武藝精進了幾分頗覺滿意,不緊不慢跟在他身后罵道,
“你別囂張,小心我跟爹爹告狀,讓爹爹收拾你。”
珩哥兒還真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跑了一段,倚著廊柱打開錦盒,見大姐給二姐備了一盒子東珠,個個品相不錯,頗為吃味,扭頭覷著珂姐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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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可不能厚此薄彼,你給我捎了什么”
珂姐兒從兜里掏出一狹長的木盒給他,
“吶,給你買了一支狼毫湖筆。”
珩哥兒一見是湖筆,興致去了大半,他最頭疼讀書了,將錦盒回遞給丫鬟,懶懶散散靠在柱子上,“姐,我不要湖筆,我要三山街第三個十字路口的炒栗子,爹禁了我的足,我出不去了,姐明日給我捎些回來可好”
前不久皇帝給太子挑選伴讀,各府均把自家最出色的孩子送入皇宮參選,珝哥兒那段時日恰恰去了一趟嵩山書院,王書淮只能挑了珩哥兒入宮,二十來位少爺齊聚奉天殿,皇帝選了學問最好的鄭陵,鄭陵是鄭閣老的親孫子,很有祖父遺風,可惜太子嫌鄭陵過于古板,一眼相中模樣最為出色的珩哥兒。
于是,皇帝便把珩哥兒和鄭陵一同定為太子伴讀。
珩哥兒可是出了名的懶惰,一朝成為太子伴讀,十分不快,整日磨洋工,三日前甚至不小心打碎了太子的硯臺,氣得王書淮將他狠狠抽了一頓,禁了他半月的足。
珂姐兒看著眼巴巴的弟弟,有些心軟,“那你不許再扮芙兒騙我”
珩哥兒滿口應下。
姐弟倆這廂議定,珂姐兒往明正堂方向指了指,“爹娘呢”
“在屋里呢。”珩哥兒與她一道進了琉璃廳,又一同往后院去,穿過一片藻井繁復的綠廊,前方五開大間的氣派庭院則是明正堂。
王書淮兩刻鐘前方回府,南軍大營出了點事,有將士斗毆,李承基去了邊關,其中有一名悍將無人約束得了,那悍將是曾跟著王書淮從西楚殺出來的心腹,心里只服王書淮,王書淮只得親自去一趟,料理了首尾,趕著回來吃飯。
回程遇上細雨,衣裳沾了濕氣,謝云初給他換了一身。
外頭天色暗,浴室內點了燈,明正堂的浴室比春景堂要大一倍,洗澡的淋浴間與換衣裳的外間當中有屏風做隔,暈黃的燈芒融融灑過來,二人周身縈繞一層光暈。
謝云初已多年不替他整冠穿戴,這一下幫他系腰帶略有些手生。
猶有水珠順著修長的脖頸滑入衣裳里,謝云初視線順著水珠往下,手中腰帶一松,寬大的衣袍滑開,露出壘塊分明的腹肌,這么多年過去了,這個男人沒怎么變,早晚習武,風雨不輟,養得這一身精壯的肌骨。
旁的男人到他這個年紀都該發福了,他卻保養的極好,面容輪廓分明,眼眸深邃如浩瀚的星海,修長的素袍一裹,立在燈芒下,猶然有幾分濯濯如玉的風采。
謝云初欣賞了一番他俊美挺拔的身姿,這才慢悠悠幫他系腰帶。
燈下男人如玉,美人如花,王書淮凝望嬌美端莊的妻子,握住她雪
白的柔荑,“看什么呢”
謝云初抿嘴不做聲,只輕輕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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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故問。
王書淮被她這一眼瞥得心頭發熱,慢慢將她手往后覆住,將人抱起擱在衣柜旁的高幾上,謝云初念著外頭有丫鬟婆子,不敢聲張,睜著美目瞪了他一眼,王書淮的唇先覆上來。
沒有欲色,而是慢慢摩挲嬉戲。
謝云初被他親的發癢,“你做什么孩子都要回來了。”
王書淮的吻滑至她頰邊,一點點描摹她的模樣,仿佛她是什么罕見的寶貝,舌尖輕輕碰了碰她耳珠,謝云初吸了一口氣,王書淮摟著她纖腰不動,看著懷里的妻子粉面含春,梨渦淺現,如同嬌俏的少女在他懷里撲騰,心罕見咚咚直跳,怔愣看著她移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