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書淮一貫賞罰分明,許了賞賜,也定了懲罰。
“珩哥兒罰抄論語十遍,芙姐兒禁足一個月。”
芙姐兒最怕不能出門,而珩哥兒最不喜抄書。
姐弟倆瞬間小臉一跨,差點要哭出來。
謝云初左摟一個,右抱一個,語重心長解釋欺君的后果,兩個孩子似懂非懂地點了頭。
太子訝于珩哥兒突飛猛進,翌日晨起便老老實實背著行囊來王府求教。
一去便見珩哥兒在書房抄書,
難怪長進這么快。
珩哥兒瞧見太子,有苦說不出,連忙把歪
歪斜斜的字帖給揉成一團,扔一旁紙簍里,笑著朝太子作揖,太子往紙簍瞟了一眼,“扔了作甚,正好讓我觀摩觀摩,”
隨后將行囊往他桌案一丟,大馬金刀坐下來,
吶,父皇吩咐我跟你學習,我這不就來了,咱們哥倆一起抄吧。”
內侍上前給太子擺好筆墨紙硯,太子打算動筆,寫了一會兒,見珩哥兒杵在一旁不吭聲,納悶問,“寫啊。”
珩哥兒才意識到,這是災難的開始。
若攤牌,便是欺君,母親告訴過他,那是殺頭的大罪,他可不能害了家里人,若繼續裝可真為難他了。
珩哥兒咬了咬牙,坐下來跟著太子一道學,剛落筆,怕露餡,便佯裝不小心扭到了胳膊,于是順理成章伺候太子筆墨。
太子心大,沒有多想。
第一日混過去了,第二日太子照舊來了府上。
“我在王府竟比在宮里更能靜下心,昨日習練明顯進益了,我已跟父皇請旨,除了太傅授課,閑暇時我便來你府上抄書。”
珩哥兒聽這話給傻眼了。
為了不被砍頭,怎么辦
趁著太子沒來的空檔,拼命拉著芙姐兒練字。
謝云初夫婦瞧著被迫刻苦的珩哥兒,哭笑不得。
只是孩子畢竟小,沒多久露出馬腳。
太子發現珩哥兒書冊里夾著一頁靈飛經,字跡與那日在太液池中的一般無二,再看珩哥兒抄的字帖,雖比過去明顯進步,卻又少了幾分瀟灑流暢。
太子摁住珩哥兒,
“你老實交代,怎么回事”
珩哥兒這下瞞不住了,和盤托出,太子聞言不僅不怒,反而滿臉羨慕,
“我怎么就沒有這么出色的雙胞姐姐呢”
否則他也不用被父皇責罵。
于是一時興起,非要芙姐兒來教他們寫字。
芙姐兒不情不愿過來了。
有了芙姐兒加入,書房就越發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