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黛睡醒時,外面的天才蒙蒙亮,她很快就發現自己正枕在謝映玄的胳膊上,被他摟在懷里,他的手則仍罩在她的左肩上,一刻不停地用靈氣緩解著她的傷勢。
她睜開眼,仰頭看去,就見少年也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眼底并無困倦之意。
對視片刻,云黛坐起了身,她輕輕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左臂就發現,雖然想用左手握劍對敵還是有些難,但疼痛明顯已經消失了大半。
謝映玄也坐起了身,他稍顯不自然地將被云黛壓了一夜的胳膊往身后藏了藏,云黛卻在這時突然握住了他的胳膊,她手上的力道并不算重,但少年還是承受不住般地痛哼了一聲。
“云黛,別”謝映玄整個人都差點栽了下去,他好半天才仰眸看來,那雙泛著盈盈水光的眼眸中透著不解。
被壓了一夜的胳膊早沒了知覺,云黛突然這般抓來,那種強烈的酸麻感令他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云黛覺得實在好笑“你這是打算也像我一樣廢一條胳膊嗎”
“我”謝映玄顯得很無措,他慢吞吞將自己的胳膊抽了出來,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么。
雖未做任何逾矩的事,但兩人此時的狀態,在謝映玄看來卻比任何時候都要親密。
剛睡醒的云黛,身上少了份凌厲之氣,看起來平和溫柔了許多,甚至于她完全披散開的發絲都有些凌亂。
這模樣似和謝映玄記憶中那個站在云珠池旁吹笛子的少女完全重合,令他止不住地心動。
云黛倒是沒再說什么,她很快就起身下床,收拾起了行裝。
粗略估算一下,早上開始趕路,大概下午時便能抵達位于云洲的劍冢了,等到她將本命劍拔出后,她的實力必定會提升一大截。
云黛將謝映玄收回傀儡戒后就出了客棧,御劍向目的地而去。但是她趕了會兒路就發現有些不對,越州城中聚集了許多身著黃色門服的桂心宗弟子,他們四處游蕩著,不知是在做什么。
臨近中午時,云黛便抵達了越州和云洲交界處的城門,這里的桂心宗弟子更多了,云黛躲在一旁觀察了他們一番,她很快聽到了路過的散修的交談。
一名年輕人不安地問道“城門處怎么這般多的宗門弟子把守可是發生了什么事”
旁邊的老者嘆了口氣“我聽說好像是越州混入了從魔域來的奸細,桂心宗的人便守在此處等著將人拿下。”
有人聽罷覺得奇怪,不禁道“越州還能有魔域來的奸細越州既不和魔域接壤,也不靠近神都,更沒有天材地寶,魔域之人來我們這兒做什么而且這些桂心宗的人這守的城門不是通往云洲的嗎魔域的奸細要去云洲”
“可不止是通往云洲的城門”又有一人道,“我昨日才從流洲過來,剛進城沒多久,城門處就來了一批桂心宗的人,也像這處這般看守森嚴就是從昨天開始的估計是想將那混入越州的魔域奸細困在此處來一個甕中捉
鱉”
那些散修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著,云黛卻沒再繼續聽了,因為她很清楚,突然出現在城中的桂心宗弟子,就是沖著她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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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心宗如今聚集了大批的南宮家族人,整個宗門都倒向了神都,已經算得上是神都的勢力了,他們會派出桂心宗的弟子于城內巡邏,甚至是守在城門處是很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