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云黛不懂斬月為何會說出這樣一個詞來。
她抬起右手,虛虛握了一下并非是說,我用右手拔劍就是在敷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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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黛道“你不會明白右手對我而言的意義,它代表的是一種新生。”
斬月眼底閃過了疑惑之色,但隨即他卻好似想到了什么,藏在他眸中的情緒突然變得很濃烈,那條纏在云黛腰上的龍尾也隨之又收緊了幾分,云黛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深深陷入了少年的懷中,即使她想要掙脫出來,也無處可以借力。
恍惚間,她產生了一種很強烈的錯覺,斬月似乎并不是在幫她取暖,那完全就是一個借口,他就是單純想纏著她。
這感覺太怪異了,讓云黛下意識就想推開他,她實在想不明白,她分明與斬月才剛剛認識,應當還處在還不算太熟識的狀態,他為何會對她如此親近難道就因為她是劍主嗎
可前世的她在后來也成了劍主,但那時的斬月也沒像現在這般黏人。
云黛略有些別扭地抬眸去看他,就見那少年的眼神仍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將那份過于親昵的狀態變得很淡,仿佛此時的舉動并不含任何特殊的情緒。
若非云黛能清晰地感覺到那不停盤繞著的龍尾之上傳來的暖意,她幾乎都要懷疑這少年對她根本沒什么太多余的想法了。
一番對視后,少年突然扶住了她的后頸,將她的額頭壓入了自己的頸窩,隨后輕聲對她道“再睡會。”
云黛想說這怎么可能睡得著,可大概是這個地方給她的安全感實在太強了,也可能是因為她這段時間的確太累了,于是在被斬月摟入懷中后,她竟真的覺得一陣困意上涌,很快就睡著了。
這一次她睡了很久,久到她甚至都失去了時間的概念,只在隱約間,她感覺到斬月一次次地解開了她的衣服,給她的傷口包扎上藥。
再睜眼時,入目的仍舊是一片夜色,一輪明月高懸在頭頂。
她盯著那片月光看了一會兒,斬月的聲音就從她頭頂傳了過來。
“你睡了九日。”
九日
云黛反應了片刻,隨后就猛地坐了起來。
在斬月的目光下,她連忙從懷中摸出了聆風玉符和傳音蟲。
聆風玉符中堆積了許多來自芳久凌的消息,她趕緊看了起來。
這九日來,芳久凌每天都在給她發消息,問她情況如何了,只是她始終沒有回復。
在這些詢問之間,芳久凌還穿插著給她講了不少劍冢之外發生的事。
據說那日她跳入錐心崖后,雁落二長老還以為她已經死了,對著青淵帝一頓又哭又鬧,直到玄誠子帶著人趕來后,她才得知云黛的本名元神燈還未滅,也就是說人還活著。
隨后萬仞閣的七位長老就和神都勢力爆發了一場動口不動手的大型罵戰。
神都指責云黛作為萬仞閣弟子,竟殘忍地殺害了南宮家的家主,還搶
奪了南宮家至寶翡翠樽。
萬仞閣大罵南宮家家主一個圣尊境的大能,死在第五境的云黛手中,根本沒有資格怪罪云黛。
更何況當時的情況分明是南宮家家主和祀靈女官圖秋冶一路追殺萬仞閣劍主,追至了萬仞閣管轄的云洲境,遭到云黛的反殺,落了個那樣的結局也完全是在咎由自取。
神都轉而又給云黛扣帽子,說神都之人追捕她是因為她勾結魔域之人,神都認為她是叛徒,所以才打算將她捉拿回去審問一番。
據說這個言論出來之后,沈長玉作為長老,代表萬仞閣主動出擊,回了神都兩個字“放屁。”
再后來,靜隱尊者就帶著葉兮顏回來了。
雖說靜隱尊者非常不喜歡云黛這個徒弟,甚至巴不得能看到她倒霉,但是面對神都空口無憑的污蔑,他還是據理力爭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