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叫我一聲哥就好。”
聶照話都放出去了,姜月也不能讓大家覺得他是個愛吹牛的人,只能裝得弱柳扶風,好生回憶起自己許多年前受到的教誨,有些不標準地屈膝,放輕聲音給大家行禮“見過各位哥哥。”
所有人看姜月的眼神更為熾熱了,只能聽取哥聲一片。
“哥,哥你妹妹好乖”
“她好可愛”
“哥,妹妹定親了沒有”
“哥,哥你看看我”
“哥,妹妹好需要保護啊你看看我怎么樣”
試問哪個少男沒夢想過有一個溫柔如江南春水的意中人
他們在軍中見多了兇殘的,對這種溫柔需要保護的妹妹實在沒有任何抵抗力。
姜月一聲哥哥叫得比平日里喊他都要軟聲軟氣,聶照才知道他往日里把姜月夸得天上有地下無的舉動有多愚蠢,他用披風一把將姜月抱住,隔絕他們的目光,冷眼掃過去“都沒事做了”
然后帶著姜月回了眷所。
姜月還要維持乖乖巧巧的樣子,隔著披風說“各位哥哥再見。”
聶照升起了不止心火,還有肝火,但孽是他自己造下的,苦果只能他自己吞。
眷所住著的都是各路將軍的家眷,但凡十歲往上的男丁,都跟著父親在軍中奔波,成年的女兒大多出嫁,是以這里居住的都是柔弱的婦孺,在城中的時候,姜月還有李寶音和同窗作伴,到這里反而沒有年齡相近的女孩說話了。
聶照帶著她去拜會劉將軍和牛將軍的夫人,請她們多多照拂。
與將軍們不同,夫人們性格大多平和安靜,說話輕聲細語的,和和氣氣握住姜月的手慢慢說話,讓聶照放心回去,她們會照顧好姜月的。
她們把姜月帶到紡車面前,柔聲笑著問“會紡織嗎”
姜月點頭“早年在家的時候學過,不過忘得差不多了。”
劉將軍的夫人薛夫人就叫人給她搬了架紡機來,放在自己身邊“沒關系,我重新教你,你家是哪里的”
“沃東燦州。”姜月一一回應。
薛夫人驚喜地笑起來,招呼兒媳“舒蘭,你與斤斤是同鄉啊。”
那位稱為舒蘭的年輕夫人眼底也煥發了光彩,忍不住問“燦州的城里有名的那家天香閣可還在它家的脂粉最是細膩香甜,物美價廉,可惜逐城沒有,早年還在家的時候,常出門去買。”
姜月一愣,不由得握住了衣襟,茫然搖頭“大抵是還在吧,我并沒有出過門,不知道天香閣。”
舒蘭夫人二十多歲,按理說她該和自己一樣,從未出過門才是,姜月不由得好奇問“您的娘家難道允許您出門”
“偷偷出去一次,無傷大雅,阿爹阿娘就算知道了,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大家都這么做,”舒蘭夫人眨眨眼,向她一笑,“畢竟規矩是一回事,血脈親緣又是一回事,誰能真舍得把自己的親生骨肉關在家
里十幾年斤斤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