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復雜歸復雜,得益于聶照教導有方,她這么多年還是知道什么叫不掃
興的。
她干脆直接倒在人懷里,用嬌滴滴又蹩腳的撒嬌說“哎呀人家,腳崴了”然后順手把手往他脖子上一搭。
姜月著實拿出了多年前糊弄霍停云那一套,又演起了弱柳扶風菟絲花,蹩腳又合理。
對方顯然沒想到她來這出,愣了片刻,回過神,也跟她演起來了,將人一把橫抱起來那我抱著你走”
姜月歪著頭貼著他的胸口,臉埋在上頭避風,指尖摩挲著他脖子上的皮膚“那感情好啊。”
對方壓著嗓子低笑了兩聲“你這樣,你相公知道嗎你對得起你相公嗎”
“他不是不在嘛,”姜月想了想,又捏著嗓子,補了聲,“好哥哥。”
不出意外在他脖子上摸到一層乍起的雞皮疙瘩,她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笑出來。
她顯然低估了那人的底線,他甚至曖昧地湊近她,對著她的耳廓吹氣“那我殺了他,你跟著我怎么樣”
姜月下意識抓緊他的衣襟,有點兒跟不上了,想了會兒,結結巴巴說“好,好啊。”
“這么快就移情別戀了,小美人兒聽說你相公對你還不錯,你不會半夜睡在我旁邊趁機殺了我替他報仇吧”
姜月搖頭“怎么會,我對您,對您一見鐘情,再見傾心,而且總對著他一個人多無聊,人生樂事升官發財死相公,這下都占齊了。”
她這次明顯感覺他抱著自己的手收緊了,姜月心中暗喜,還沒等再說些別的,話就被打斷了“按照正常,你不是應該哭著說別殺我相公,奴家任憑你處置嗎”
姜月沒想到他喜歡這種,醞釀了一下,虛偽哽咽“別殺我相公,奴家任憑您處置。”
對方原本攬著她后背的手猛然往上一推,唇上溫熱濕濡,伴隨著一陣輕微的刺痛。
對方的唇離開她的,輕笑“真沒良心,一點兒都不真誠,我看你是巴不得你相公死,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先驗驗貨總不為過吧。”
姜月感覺自己這次已經很不要臉了,沒想到他更不要臉,她把臉往他胸口一埋,裝死,任憑他怎么扒拉,都再也不配合了。
“怎么不說話了剛才不是話還很多嗎盼著升官發財死相公的小寡婦。”他晃了晃懷里跟沒骨頭似的人,問。
姜月冷哼一聲“小寡婦害羞死了,別叫小寡婦了,哪有人不知廉恥當街親小寡婦的。”
“你假裝跌倒撲進我懷里的時候,我也沒見你害羞,現在知道廉恥了天這么冷,街上又沒什么人,”他笑起來,把披風給她拉緊蓋好,問,“怎么認出是我的”
姜月心道這場戲終于落幕了,她的演技太差,他又浪的沒邊兒,說什么都能接上,好羞恥,把布條往眼睛下面一拉“不知道,你一拉我的手我就知道是,然后聞到味道,果然一樣。”
“屬狗的你,”聶照把她扶上馬,隨后翻身坐在她身后,抖了下馬韁,“這種游戲簡直和你玩不了一點。”
“哪有你這樣
玩游戲的,”姜月嘟囔之余,還不忘問他,“三哥怎么知道我這個時候會回來,我分明沒有傳信給你。”而且就算傳信了,時間也不一定會掐得這么準。
聶照不以為意,耳尖尖兒不知道是凍的還是怎的,泛著海棠色“當然是我能掐會算,隨手一算就算到你現在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