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光網繼續向外掃蕩時,掃蕩力度似乎比開始小了成。
看著紅色光網逐漸推進,雖然貝雙感覺到自己應該沒什么危險了,但是為防意外,貝雙還是將自己的大號陷入沉睡,大部分精神都投入到小號那邊去,只留一絲知覺在這邊。
貝雙意識完全回來時,系統的掃蕩已經結束,北口鎮已經恢復了之前的狀態,除了被貝雙遺忘的半蓮似乎在掃蕩中受到了點沖擊,稍微蔫了一點,貝雙和周圍的小紙人們都沒有受到影響。
貝雙也不清楚這個殺毒的具體原理是什么。
玩家們似乎對北口鎮的動蕩沒有絲毫感覺,還在絡繹不絕地朝北口鎮而來。
崎山的意外也還沒有引起太大的波動,畢竟崎山這種喜歡用噱頭吸引大眾注意的主播,狼來了的事是經常喊的,外頭的網絡上似乎都還是認為崎山在整活,可能得等崎山十天八天不出現,才有人要開始懷疑崎山是否真出事了,現在根本無人在意崎山之前叫喊著自己被困住的事。
至于崎山本人。
水簾洞里,貝雙有些頭痛地看著被她搶救回來的崎山的靈魂。
哪怕崎山成了這副慘狀,周圍的小紙人看他的時候,仍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掃個地抹個墻都恨不得把灰往崎山身上抖抖。
崎山的靈魂受到了損傷,被啃出了很多破洞,把他放在光下,都能漏出一地洞洞光的那種,他似乎陷入了死亡的恐懼中,就在那里抱著自己渾渾噩噩地叫疼。
“我死了,我死了,我被咬死了。”崎山恐懼地不停重復著這句話。
貝雙皺眉看著,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怎么辦好。
崎山搶救是搶救下來了,但是他靈魂殘缺不全成這樣,似乎有點點傻了,現在他只知道叫疼,只知道恐懼地說自己死了,而且他的角色身體也被系統轟殺沒了,貝雙也不知道這種情況他之后要怎么下線。
就算知道怎么下線,現在直接給人弄出游戲去,估計他家里人也得報警吧。
誰家玩個正經游戲玩成這樣式的。
貝雙試著安慰崎山“你還沒死,只是破了點,還有救,我幫你想想辦法。”
“我死了,我的身體被吃了我沒了,我沒了”崎山抱著自己縮成一團,靈魂的殘缺似乎已經讓他無法正常思考,根本聽不進貝雙的話,一味沉浸在清醒意識最后的恐懼中抱頭嚷嚷。
貝雙被他反反復復祥林嫂似得叨叨吵得頭痛,索性控制他先閉上嘴,看向了那邊假裝用功干活的小紙人們。
貝雙問“你們都誰啃了他,給我吐出來。”
原本似乎在暗中注意著貝雙在干什么的小紙人,紛紛認真起來,掃地的專心掃地,抹墻的專心抹墻,根本不理貝雙說了什么,好像假裝自己什么都沒有聽到似的,甚至還有幾個直接把自己的耳朵悄悄拿下來,放到了紙衣服的口袋里,一副自己現在聾了的樣子。
貝雙回憶剛剛在副本記錄里看到的情形,就知道這些小紙人還在生氣。
一開始貝雙也搞不懂,這些紙人怎么對西山副本和鬼村那么喜歡,老愛往那跑,但是仔細想想又覺得并不奇怪。
在貝雙以前老家的觀念中,人死后要入土為安,進入地府重新投胎,而這個星際世界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這到處將人挫骨揚灰的架勢,放以前那都得是生死大仇了,但如今仿佛已經是一種普遍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