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確認了蘇銳的真實身份之后,李陽就開始極度惶恐起來,他知道蘇銳之所以放任自己逃跑,絕對不是要放自己一馬
人是他李陽找來的,場子也是他砸掉的,那些受傷的人也都是他的手下,這么明顯的證據,這么多的漏洞,還有那么多的憤怒,蘇銳怎么可能視而不見
以這樣大世家子弟的眼界和眼光,以及他們所擁有的那些恐怖的手段,李陽確信,蘇銳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說不定他讓自己溜走只是沒有把自己放在眼里,說不定歸根到底就是兩個字:不屑。
是的,就是不屑。
站在他那樣的地位上,站在他那樣的高度上,的確可以對自己不屑一顧
想到這兒,李陽不禁感到一陣陣心酸
是啊,自己艱苦奮斗打拼了那么多年,刀尖舔血的日子一天天的過,還不及人家含著金湯匙出生一天不用奮斗
這個社會,即便再講求表面上的平等,但階級是絕對不可以無視的,人比人,氣死人,就是這么簡單,就是這么明顯,就是這么讓人感到無力
大半夜之后,李陽實在睡不著,便干脆起床,把自己的兩個心腹叫來陪自己喝酒,三個人就干掉了三瓶茅臺
喝完之后,李陽終于能夠睡個好覺了,不過他也不能睡得太久,因為他給自己第二天安排了一個很關鍵的計劃,這將是一個能夠改變青龍幫、也改變他人生的計劃
相對于別的黑幫老大來講,李陽并不是特別有勇氣特別有拼勁的那種,他同樣也不是特別有血性的男人,以南方男人的性格來說,他比較善于鉆營,善于見風使舵,善于溜須拍馬,當然,自從他當了所謂的黑幫老大之后,這種溜須拍馬的特質也已經消失多年,在他身上很久沒有顯現了。
這種善于鉆營善于逢迎的人往往很精明,能夠準確地判斷方向,準確的站好隊,事實上,想要在這個社會上生存,能保持從頭到尾不站錯隊也是一個非常難得的本事了。
若干年后的李陽,回想起這個帶給他重大轉變的日子,總是唏噓感慨個不停,的確,今天將會與以往的所有日子都有所不同。
蘇銳昨天晚上又是半夜才回去,采用深度睡眠法深度睡眠了兩個小時,恢復了神采奕奕的精神狀態。唉,自從來到寧海之后,經常睡不成好覺,對于蘇銳講這絕對不是什么好事,因為在某些時候,床是人類最親密的朋友即便床上沒有女人。
即便再忙也要苦中作樂,享受生活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像昨天晚上蘇銳對薛如云所說的那樣無論再怎么樣,也要熱愛生活。
蘇銳是這么說的,自然也是這么做的,否則的話,生命讓他經歷了那么多的黑暗往事,恐怕早就活不下去了。
和往常一樣,早晨起來鍛煉洗漱了一下,他便晃晃悠悠的去以往那個小籠包子攤上吃早餐,回到寧海這么多天了,他最喜歡吃飯的地方竟然是這家早餐店。但誰也不知道,蘇銳是吃早餐的心思更多一些,還是想要見到葉冰藍的心思更多一些。
不過今天倒是沒有見到葉冰藍,這讓蘇銳有點小失望,這個堅持每天早上鍛煉的姑娘,去了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