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長得是一副華夏人的臉,我雖然曾經有個華夏名字,但是我現在是美國人,請叫我的美國名字。
這句話說的實在是太裸,尤其是在華夏的土地上,讓在場的華夏人覺得此言實在是刺耳之極。
之前那位華夏建行的行長搖了搖頭:“人終究還是不能忘本啊。”
威爾肯斯冷冷一笑:“杰雷米,你不想投資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如果你是懼怕競爭才做出這樣的決定,并且想要趁機讓我們都放棄,我會覺得你這種想法和做法很低級。”
此言一出,許多人都贊同的點頭,很顯然他們都是這樣想的。
“是啊,杰雷米總監,你的想法并不能代表我們所有人的想法,事實上,如果你非要這么做,我們也會聯合起來反對高旗銀行,你這種行為是違反規則的。”
許文杰冷冷一笑:“規則規則在哪里是誰制定的你能告訴我嗎”
另外一位華夏的老經濟學家也同樣說道:“文杰,你一直是我最欣賞的學生,怎么幾年不見,你怎么就成了這個樣子”
老專家的語氣中頗有些痛心疾首的感覺。他曾經是許文杰的大學教授,非常欣賞這個年輕人的才華與能力,在他的力薦之下,許文杰才得以收到耶魯大學的碩士入學通知,并且申請到了全額獎學金。
可以這樣說,如果沒有這位老教授,就不會有今天的許文杰。
“李教授,我之前已經說過了,您還是叫我杰雷米吧。”許文杰冷聲回答,他挺直了身體,再次掃視了一圈會議室,目光和每一個人交流,毫無懼色,這種眼神無異于是在宣戰了
看著德高望重的李教授,許文杰的眼中沒有任何的感激之色,有的只是冷酷
“忘本,忘本”李教授痛心疾首的重重嘆息,許文杰那冰冷的眼神,真的刺痛了他
這幾年來,李教授雖然身在國內,但一直隔著大洋關注著許文杰的成長,這個他非常看好的弟子也沒有讓其失望,一路努力讓自己變得越發璀璨,每每看到許文杰的消息和他做出的那些耀眼成績,李教授都會覺得很欣慰。
可是,自從出去了之后,許文杰幾乎沒有回到華夏,甚至連一個電話都不曾打來過,或許在他看來,李教授所能夠帶來的資源已經被他利用殆盡了,他需要進入的是華爾街,是國際金融的最高殿堂,而在這方面,李教授很顯然是幫不上什么忙的。
其實,包括李教授在內,曾經教導過許文杰的許多老師都不認為這個孩子會徹底的離開華夏,他們寧愿相信這個當年家境貧寒的學生有很多的難言之隱。當他成為耶魯歷史上最年輕的經濟學博士,不知道有多少人隔著一片大洋而為他高興,可是,當他加入美國籍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因此而扼腕嘆息。
而現在,他帶著一身的光彩重新回到華夏,卻露出了如此的冷酷一面,不僅不支持華夏本土的企業建設,甚至還力勸其他投行不要參與進來,這個舉動讓在場的所有華夏人都寒了心。
甚至,他甚至都不愿意承認自己曾經那華夏人的身份,那“許文杰”三個字人盡皆知,他卻非要讓別人喊他一聲“杰雷米”。
這崇洋媚外的樣子,也太讓人感覺到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