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二哥用了這個比喻,歐陽蓮很不滿意的尖聲叫道:“我們怎么能和那些低賤的釘子戶相提并論呢這根本就是兩碼事啊二哥,你這比喻也太不恰當了”
“低賤”歐陽震宇聽到妹妹用了這個詞,非常的不滿意,身為某地級市市長的他可不會說出這樣無知的話:“歐陽蓮,你知不知道,如果你這些話被傳出去,光是網民們的口水,都能把你給淹死”
歐陽蓮自知失言,也不再這個話題上繼u,而是說道:“釘子戶又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道有多少人向上面反應咱們家族的情況,建設局也出了很多拆遷方案,但是沒有一次被付諸行動,全都被老爺子強行壓了下來,事實上,在咱們看來,他們無論再怎么上躥下跳,都和阿貓阿狗沒什么兩樣,但是這一次不同了。”
“因為這一次,提出來拆遷的是蘇無限”歐陽蓮的眼中也是充滿了凝重。
“首都的地價越來越貴,那些大世家幾乎全部都搬到了郊外,蘇家甚至更遠,直接住在了山上,而咱們可不一樣,南鑼鼓巷附近,嘖嘖,這一塊地用黃金形容都不行,那可是鉆石地段啊。”
“蘇無限選擇在這個時候提出來,就是在狠狠的打歐陽家的臉,可是,以他的行事風格,既然說出去的話,斷然沒有不去實現的道理。”
“老爺子不會同意的,他可以向蘇家施壓。”歐陽蓮不屑的說道:“難道蘇老太爺連咱們老爺子的面子也不給嗎”
“這一次說不好啊。”歐陽震宇嘆了一聲:“歸根到底,這次都是蘭妹惹的禍,如果老爺子之前能夠跟蘇無限說上一聲抱歉,或許也就不會有接下來的事情了,可是他老人家越老越固執唉。”
如果歐陽健聽到二兒子這樣說,肯定又要怒其不爭了,在面對強敵壓境的時候,不去想著該怎么面對,反而讓他這個當爹的出去道歉,實在是豈有此理
就在歐陽家族正處于一片惶惶之中的時候,歐陽家大院門口的那輛勞斯萊斯已經緩緩啟動了。
蘇銳坐在后排,一臉不爽的說道:“我還以為你能提出什么苛刻的條件呢,原來就是讓他們搬遷啊。”
蘇無限帶著淡笑,卻不解釋。今天晚上他和蘇銳配合的很好,這一點讓他頗為滿意。
“拆遷可不是小事。”蘇熾煙說道:“蘇銳你是有所不知,歐陽健年輕的時候是個佃戶,在舊社會被地主壓榨的很慘,對于土地和房子這些東西,有一種近乎偏執的占有欲,這些年來在全國各地不知道買了多少塊地,置辦了多少房產,但是,他對家族主宅傾注的心血最多,如果能把這里給拆了,那么對他而言,絕對不吝于巨大的打擊。”
蘇銳看了蘇無限一眼,撇了撇嘴:“你可真夠陰險的。”
蘇無限翹著二郎腿,雙手放在大腿上,淡淡一笑:“對于他們而言,這還只是個開始。”
這句話雖然簡單,但是卻透露出極為龐大的信息量
“都把別人的家族主宅給挖了,這還能只是個開始”蘇銳嘖嘖說道:“唉,歐陽家族的人真可憐,本來以為已經到了,卻沒想到這才只是前戲呢”
聽了這話,車廂里幾個人都有點忍俊不禁了。
“能夠在短短幾年時間里就發展到了如此地步,歐陽健確實有能力,但是如果按照正常程序來看,他們不可能走到這一步,有太多太多的違規行為了,想要動他們,其實理由非常充分。”蘇熾煙解釋著,不知為何,絕大部分蘇家的子弟,似乎都習慣站在國家的層面來考慮問題。
“我就是想問一句,如果明天歐陽家族就是不搬走的話,你還真能把人家院子給強拆了”蘇銳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問道。
“當然要拆。”蘇無限的眼中釋fang出一抹精光來:“我沒有開玩笑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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