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大不了的,反正這軍裝我也穿不了多久了,提前脫下也沒問題。”指導員笑呵呵的說道,臉上全無半分緊張之意。
把糾察打成了這個樣子,這件事情真的是可大可小,如果壓不住,上軍事法庭都有可能
“指導員說得對,怕他個鳥。”柱子也氣呼呼的說道:“上一次我老爹老媽來到部隊看我,我把他們送到了首都火車站,結果也被這孟慶良帶人攔住了。你們猜猜他說什么”
“說什么”蘇銳的眉毛一揚。
“我把我在部隊的行李包給我爸媽用,結果孟慶良那家伙居然說不是軍人不可以使用部隊的東西,哪怕軍屬也不行于是,他帶著兩名糾察隊員,硬是把我爸身上的行李包給奪了下來,把里面的東西倒了一地”
柱子的拳頭攥的緊緊的:“我爸是老農民,沒見過什么世面,當場就被嚇壞了,他怕我因此受到什么處分,于是不停的彎腰鞠躬給孟慶良賠禮道歉可是那個家伙根本睬都不睬,仍舊把我的士兵證給當場沒收了”
柱子越說越氣:“這哪里是什么小題大做,根本就是不通人性他還糾察隊長呢,連個人都不配當軍區首長的眼睛都瞎了嗎”
蘇銳的眼眸之中閃過了一絲寒冷之色,他沒想到,這些年間,孟慶良竟然能夠過分到這種地步
蘇銳真的無法想象,一個來自農村的老人,為了避免兒子受到處分,不停的在給一名軍官鞠躬賠禮道歉的情景
于是,他撐著輪椅的扶手站起身來
他本身就可以獨自站立行走,如果不是邵飛虎硬讓他坐在輪椅上,他又怎么可能繼續坐著
“這樣的人,根本不配穿糾察的服裝。”蘇銳的目光冷然:“不,他根本不配穿軍裝”
說完,他便轉身朝包間外面走去
“蘇銳,你要干什么”邵飛虎問道。
“對于不配穿軍裝的人,我自然是要去脫了他的軍裝讓他多穿一天,就是多玷污一天”
蘇銳說著,身影已然消失在了包廂之內
蘇銳對于那衣服上的軍綠色有著一種特殊的感情,他認為,只要穿上了這身軍裝,就必須是崇高的,就必須是嚴于律己的否則,就是對軍隊的玷污
“蘇銳的身體還沒恢復,快去攔住他”趙陽連忙喊道。
邵飛虎卻擺了擺手,先是嘆了一口氣,而后嘴角反而微微翹起,露出了一絲笑容來。
“不用攔,這才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邵飛虎笑道:“哪怕蘇銳只有一根手指頭能動,孟慶良這些人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蘇銳走到那間小黑屋門口,打開門,打開燈,那幾個糾察隊員正茫然無措的坐在地上,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而孟慶良正靠在墻邊,捂著腦袋,悠悠醒轉。
事實上,邵飛虎那一拳的絕大部分力量都被鋼盔給卸掉了,孟慶良之所以會暈倒,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為被鋼盔給震的。
“你你怎么站起來了你不是都殘疾了嗎”孟慶良把鋼盔解開,揉著傷處,目光陰沉的問道。
“坐在輪椅上的并不一定是殘疾人,穿著軍裝的也有可能是惡棍。”
蘇銳搖了搖頭,真虧得他一開始竟然還對這孟慶良表露善意,試想,一個在多年以前就是兵痞、可以攔著新兵不讓他們洗澡的家伙,在手握權力之后,又怎么可能從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