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銳這話語之中的暗示意味已經非常明顯了,“戴罪立功”這四個字,指的無疑就是讓財務經理先把杜炳輝和何長明咬出來了。
財務經理的腳步遲滯了一下,然后再次嘆了口氣,關門走了出去。
現在,整個會議室里面,已經是安靜的可怕了。
自從蘇銳出現之后,三下五除二,把杜炳輝一系的三個關鍵人物給咔嚓咔嚓的剪除了,手段宛若雷霆一般,簡直是干凈利落的不可想象。
蘇銳站在夏清身后的椅子上面,雙手撐著椅背,掃視了在場的人一圈,目光很淡,透出一種寒冷的意味。
有人壯著膽子和他對視,但是卻支撐不了多久,很快便打著寒顫挪開目光。
在座的都是職場人士,從來沒有見過蘇銳這種手法,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眼神。他的眼神雖然很淡,但是卻讓人不寒而栗,配合上整個會議室里面所飄散著的淡淡血腥味道,更讓這些職場精英們感覺到無比難受。
杜炳輝在這里被打成了重傷,這是不爭的事實。
所有人都在猜測著蘇銳的身份,甚至有個別人的猜想已經接近了現實。
“聽說集團前段時間有了個姑爺,難不成就是這位”
蘇銳環視了一圈,然后站在了夏清的側方,單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之上。“諸位,我并不是個暴力的人,我從來都喜歡用和平的手段解決問題。”
有些人在暗地里對蘇銳的說法嗤之以鼻,難道說把人家打成重傷架出去,也算是和平的手段嗎
蘇銳才不會理會這些人的想法,繼續說道:“其實,夏清來到這里,成為嘉寶的負責人,或許資歷難以服眾,但是能力卻是一點不差,眼光更是要遠在杜炳輝等人之上。其實,憑借杜總的能力和資歷,完全可以在整個集團擁有更廣闊的前途,可是最終的結果又是怎樣呢”
“目光短淺,只是盯著嘉寶公司的一畝三分地,只是想著怎么樣能從供應商那里多要一點回扣,為此不惜讓整個集團遭受損失,這就是出息這就是眼光”
蘇銳稍稍的加重了語氣,現場有些人不禁身體一震。
“也幸好,今天是我來了,否則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樣的嚴重后果。”
蘇銳冷冷的說道:“在座的各位,我知道你們其中還有杜炳輝的支持者,還有觀望局勢的墻頭草,現在嘉寶公司已經走了三員大將,戲臺搭好了,沒人唱戲可不行,所以,這種用人之際,你們不用擔心被開除的事情。”
對于這些人來說,這無異于是他們今天聽到的最動聽的聲音了,甚至有人明顯的舒了一口氣。
杜炳輝一系還有很多中層,但是,經過蘇銳這一系列連刺激帶打擊,硬是讓其他人不敢輕舉妄動了,他們甚至已經徹底的收起了造反之心,畢竟,沒有人想要變的頭破血流。
“雖然公司短時間內不會再開除人,但是我奉勸你們,收起那些沒用的小心思,在公司的事情上面兢兢業業,安分守己,公司自然不會虧待你們,夏總也是一樣,如果你們有不滿的話,大可以當面向夏總提出來,而不是采用這種方式。”
蘇銳微微一笑:“在夏清任職嘉寶公司的期限內,我希望剛才那種事情,是唯一的一次,不要再有第二次。”
這句話他雖然是笑著說出來的,但是卻充滿了濃濃的警告意味,在場的人們沒有人敢把這句話當成兒戲。
夏清邊的男人,心底涌出濃濃的感動,她知道,自己和他之間永遠用不著說感謝,一切已在不言中了。
“好了,夏清,你們繼續開會,我在你的辦公室先坐一會兒。”蘇銳說完,然后轉而對會議室的其余人說道:“諸位,告辭,務必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