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頭恰巧扎進了腋毛孔。”坎特羅斯查看了一下,確認道:“沒錯,這里距離心臟那么近,毒發的速度也更快一些。”
蘇銳摘下了手套,說道:“胸口沒有針孔,背部沒有針孔,那么這里就是唯一的攻擊位置了。”
“而這個攻擊位置,看起來有些特別。”坎特羅斯說道:“竟然是腋窩。”
“也就是說,施毒者并沒有從遠處攻擊,而是從近處下的毒,否則這針頭無論如何也不會出現在這個位置。”蘇銳的眼睛里面釋放出了一抹精光:“但是,能夠近距離靠近高里奇的,除了被扼住了脖子的茵比,就只有我了。”
“不是你下的毒,自然就是那女人下的。”坎特羅斯冷笑著說道:“其實這案子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的撲朔迷離。”
“茵比下的毒?這怎么可能呢?”
蘇銳滿臉不相信:“她當時幾乎快被對方給掐死,完全沒有任何下毒的理由。”
“況且,她的身上只是穿著一條短褲而已,絕對不可能攜帶注射器。”蘇銳的眉頭狠狠的皺了皺。
“你了解那個女人嗎?”坎特羅斯說道。
“我……”蘇銳猶豫了一下,發現自己并不了解,于是用了一個并不充分的理由:“我看人很準的,她并不是那樣的人。”
“我看人也很準的。”坎特羅斯說道:“我告訴你,沒有人值得相信。”
蘇銳搖了搖頭:“我還是不認為她是兇手。”
“我既然說服不了你,那么你不妨直接去問問她好了。”坎特羅斯一邊說著,一邊摘下了手套,對蘇銳示意道:“跟我去洗手消毒。”
蘇銳沉思著,其實,就算他不懷疑茵比,但是此時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她。
難道說這個性格直爽沒什么耐心的女人,身上竟然攜帶著見血封喉的劇毒?
蘇銳有點難以置信,但是謎底必須要揭開。
“我們不妨打個賭。”坎特羅斯說道:“我賭你身邊那個女人就是兇手,如果我贏了,那么你就請我吃頓飯,如果你輸了,你就陪我看一場電影。”
“打賭沒問題。”蘇銳無奈的說道:“但是能不能換個賭注?”
坎特羅斯搖了搖頭:“不行。”
“那好吧。”蘇銳說道:“教授,不管怎么說,我今天都要謝謝你。”
“不用謝。”坎特羅斯竟然難得的露出了一絲微笑,如果是赫斯基等人見到了這種場景,恐怕會認為太陽已經從西邊升起來了!
看到坎特羅斯的笑容,蘇銳很真誠的說道:“您很漂亮,教授。”
“是嗎?謝謝你的夸獎。”
等到蘇銳關門離開之后,坎特羅斯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我的變化難道就這么大,你都完全不認識了嗎?”
說著,她嘆了口氣,走到窗戶旁邊,望著外面一望無際的海面“沒想到我們竟然會以這種方式見面,可惜的是,如今的我,只能用這個名字,在這艘船上茍活下去了。”
蘇銳并不知道在他離開之后坎特羅斯所發出的一系列感慨,心事重重的回到房間之后,茵比正好洗澡出來,浴巾幾乎包裹不住他的身材,大片大片的白色充滿了蘇銳的眼睛。
茵比當著蘇銳的面做了個誘人的姿勢,發現對方并沒有多少的反應,不禁無奈的說道:“不是說黑暗世界里面都充滿了毒品和女人嗎?你看到我這種大美女不感興趣?”
蘇銳還是那句話——我不喜歡胖子。
他并不愿意把人往壞的方面去想,他本來是準備留高里奇一命的,然后可以從對方的嘴里掏出幕后的主使者到底是誰,但是茵比在那個時候突然出現在頂層甲板,這真的是巧合嗎?
如果她不被高里奇差點掐死,那么蘇銳也不會一腳踢死對方,畢竟在那種關頭,他必須杜絕所有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