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冉龍已經把白忘川的手銬給撤掉了,讓他的手腳全部都恢復了自由,但是這貨卻沒有半點想跑的意思。
這位白家二少爺本來在某些方面就很偏執,現在看來,經過這一段時間“幽禁”,白忘川的精氣神兒已經被完全的磨掉了,甚至看起來有些呆傻。
其實,本身墻角還是有個桶的,是用來給白忘川解決個人問題的,雖然秦冉龍讓人提前把那裝滿了穢-物的水桶給拎出去了,但是屋子里面還是充斥著一股極度難聞的味道。
“把窗戶都打開,通通風,我等會兒再進來。”說著,蘇銳便轉身走了出去。
而此時,白忘川甚至都沒有看蘇銳一眼,他的眼神里面沒有了怨毒,沒有了仇恨,沒有了氣憤,有的只是空洞和無神。
站在那破敗的民房門口,蘇銳深深的吸了口氣,首都的霧霾天氣比起白忘川房間里面的氣味,簡直是清新太多太多了!
“怎么了,有點感慨么?”秦悅然問道。
“何止是有點感慨。”蘇銳搖了搖頭:“看到白忘川落到了這樣的下場,不知道未來的某一天,我會不會也這樣。”
“你肯定不會的。”秦悅然說道,不過,在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眼睛里面出現了一絲憂慮的神色來:“這么不樂觀,可不像你。”
“只是一種擔心而已。”蘇銳搖了搖頭,拍了拍秦悅然的手:“白忘川這樣也算是咎由自取了,如果他不殺人,又何必會走到如今這一步呢?不讓他吃足了苦頭,都不會知道他給別人帶去了多少的折磨。”
蘇銳的這句話說的是在情在理,白忘川曾經不知道折磨過多少人,現在回報在他身上的,不過是百分之一而已。
“現在要把白忘川交給白家嗎?”秦悅然說道。
“因為我們一方并沒有承認,所以白家現在并不確定白忘川還在我們的手上,我還聽說,他們還繼續派人在中東尋找著,這說明他們根本沒有底,越是這樣,我們就越是要穩住。”
蘇銳瞇了瞇眼睛,他必須要把這次的戰果放到最大,否則的話,對此而懷恨在心的白家保不齊在日后會東山再起,反撲回來。
所以,只有一次性的把對方給打到痛不欲生,才能夠起到警示的作用,讓他們以后不敢再亂來。
蘇銳還有點擔心的是,白忘川這偏執的性格絕對不是沒有來由的,一定是遺傳自他的父輩,就是不知道白秦川的身上有沒有這種性格基因,如果有的話,對于蘇銳來說,可絕對不是好事!
“我希望接下來的事情能夠順利一些。”蘇銳搖了搖頭:“等到把白忘川的價值完全榨干了之后,再通知白家,讓他們來把白忘川接回去。”
“那他們會不會認為我們是在綁架?”秦悅然不禁略有擔憂的說道。
“不會,我們幫他們找到了白忘川,他們感謝還來不及呢。”蘇銳淡淡一笑,笑容之中卻盡是冷意。
“他們會感謝?”聽了這話,秦悅然一愣,然后立刻就明白了蘇銳在說些什么,笑道:“是啊,場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白家在這方面無疑很擅長。”
兩個人聊了半個小時之后,才重又進入了那間民房。
即便是經過了這么長時間的通風,房子里的難聞氣味兒也仍舊沒有完全的消除,蘇銳皺了皺眉頭:“白忘川,抬起你的頭來。”
白忘川的雙眼仍舊無神,似乎對蘇銳的話無動于衷。
秦冉龍對一旁的手下示意了一下。
于是,那手下便拎進來一大桶涼水,對著白忘川的頭頂澆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