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銳微微頷首:“的確如此,這個老板不簡單。”
如果不是個有故事的人,誰會來到黑暗世界之中討生活?
當然,蘇銳并沒有探究別人秘密的興趣,他也沒有和丹妮爾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繼續。
這老板很是麻利,半個小時的工夫,丹妮爾夏普所點的招牌菜就全部端上來了,蘇銳一嘗,味道竟然都是十分的正宗,完全沒有半點的妥協與改良。
很多國外的華人餐廳,都是向當地的口味做出了妥協,真正的華夏人嘗了,都會認為完全不地道,而這個炊事班老班長卻反其道而行之,極為難得了。
不過,他的生意確實也極好,在黑暗世界之中行走的那些人絕大多數都是過著刀口舔血的生活,也喜歡濃烈**的味道,因此,這老板的菜式并沒有遇冷。
看著丹妮爾夏普熟練的使用著筷子,蘇銳覺得有點意外。
其實,喜歡一個人,就會去愿意探尋那些關于他的一切,對于丹妮爾夏普來說,由于蘇銳的存在,使得她愿意去接近華夏,愿意去了解這個國家,當然,得先從使用筷子做起。
蘇銳平日里吃飯總是風卷殘云的,常年行走在生死邊緣,使得吃飯變成了一件很有儀式感的事情,只有熱騰騰的飯菜落了肚,才能有種踏實的感覺。
丹妮爾夏普一邊吃著,一邊小聲的和蘇銳聊著天,她似乎也很享受現在這種狀態。
那服務員也是個華夏姑娘,看起來二十歲出頭的樣子,動作很麻利,言語不多,長相清秀,身材苗條。
蘇銳很詫異,這么一個姑娘,怎么會來到黑暗世界之中生活呢?
“你和老板什么關系?”蘇銳問道。
“他是我爸。”這清秀的姑娘笑了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倒是給人帶來一種春風和煦的感覺。
這餐廳老板正在給別的桌上菜呢,他聽到了,插嘴道:“這是我閨女,小蘭。”
他走過來,主動遞給蘇銳一瓶白酒:“我從華夏國內帶來的,喝點兒?”
蘇銳笑了起來,他分明看到,這是一瓶二鍋頭。
蘇銳的心底涌起了濃濃的親切感。
他沒準備喝這酒,可是丹妮爾夏普卻不由分說的搶過來,直接給自己倒了一杯。
沒想到,在酒精入喉的一剎那,她被辣的不行,一張俏臉頓時變紅了,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蘇銳幸災樂禍,笑的十分開心。
“真是討厭。”丹妮爾夏普白了蘇銳一眼,不過,這眼神更像是在嗔怪。
那老板笑呵呵的拍了拍蘇銳的肩膀,在他的耳邊小聲說道:“我說兄弟,這么好的姑娘可別錯過了,過了這村就沒這店兒了,我要是你,我就讓她多喝一點,嘿!”
雖說是耳語,但是這老板的嗓門實在是太太大,都已經被丹妮爾夏普全部聽了去了,但是后者卻沒有任何的生氣與不滿,反而微微一笑:“老板,你再這樣,我下次不來你們家吃飯了。”
這老板絲毫不怕,他爽朗的笑道:“沒事,我這同胞兄弟會把你拉過來的,男朋友去哪里,女朋友就得跟著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