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徐心嵐仍舊穿著浴袍,坐在審訊室中。
“坐在這里的滋味兒不好受吧?”蘇銳進來之后,說道。
“能把墻角的攝像頭關上嗎?”徐心嵐說道,“我不習慣有人這么一直盯著我。”
“那你真的要習慣才行。”蘇銳搖了搖頭,“還好,你沒有讓徐興民受到什么傷害,否則的話……”
“他是我大哥,雖然沒有血緣關系,我甚至并不在徐家的戶口簿上,但是,他始終都是我大哥。”徐心嵐說道,“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敬重的人。”
“然而,你卻把你最敬重的人給軟禁了將近三年,而且還做的天衣無縫。”蘇銳說道。
是的,徐興民的失蹤一直是件懸案,川城的警方花費了極大的財力,都沒能找出個頭緒來,徐興民看起來就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可是,這并不能怪川城的警察們,因為幾乎所有人都不會往徐心嵐的身上懷疑,就連徐靜兮在事發后都還一直把徐心嵐當成了唯一值得信任的人。
徐心嵐能夠做的這么“完美”,有很大程度是依靠著她縝密之極的設計,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她的身份。
而有些痕跡是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越發模糊的,當案發一年兩年之后,就算是警察想要從徐心嵐的身上著手,也極難找到那些模糊的痕跡了。
可是,和當地警察相比,國安能夠調動的資源是數不清的,權限也會相應的高上許多,包括調查那一把走私進來的*。
而這一把*,恰恰是打通整個事件脈絡的關鍵點,突破了這一點之后,一切就都順理成章了。
如果那天晚上狙擊手沒有對蘇銳動手的話,那么蘇銳還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破掉這個案子。
“你和狙擊手是沒有什么直接聯系的。”蘇銳說道,“只不過,那個狙擊手曾經是被我們通緝的一個入境雇傭兵,后來流落川城,在川城地頭蛇王成功的手底下做事,而你……和王成功,恰恰有著解不開的關系。”
徐心嵐這一次并沒有否認:“他都交代了嗎?”
“是的,甚至包括你們曾經發生了幾次關系,每一次的時間和地點都清清楚楚。”蘇銳說道。
“這真是個慫貨。”徐心嵐的眼底閃過了一抹不屑之色。
“確實如此。”蘇銳表示贊同。
停頓了一下,他又說道:“不過,你很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這王成功能被你牢牢的控制住,也從側面說明你的厲害了。”
徐心嵐也沒多說,此時的她倒是變得坦然了許多:“這并不難的。”
“我有一點不太明白,三年的時間了,既然有你作為幕后推手,為什么這融資案卻一直都沒能完成?”蘇銳皺了皺眉頭,“在我看來,徐興民失蹤之后,你們應該快馬加鞭的完成此事才合理。”
“我更想成為桑普資本的合作者,而不是附庸者。”徐心嵐實話實說,“在我看來,即便融資完成之后,我也仍舊需要話語權,而不是對桑普資本言聽計從的傀儡。”
“所以,你這三年時間里面,就始終在和桑普資本進行談判?那時間也太久了。”蘇銳似乎還是有點不太理解。
“不,確切的說,我是把徐興龍給推到了臺前,讓他充當談判的角色,而我可以在后方尋找其他的資本引入。”徐心嵐說道,“事實上,我不可能讓桑普資本一家獨大的,到那個時候,無論是我,還是徐家,終究都不可能再有任何的話語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