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德曼躺在床上,在大腿上纏著厚厚的繃帶,不斷的罵著蘇銳。
來到非洲之后,他便遭遇了極為慘痛的失利,孿生兄弟的死亡,讓他的戰斗力也折損了一半,現在由于腿上也被子彈打掉了一大塊肉,導致行動有些不便,在兩個星期之內想要回到之前的速度,恐怕很難了。
“這樣罵來罵去有什么意思?能讓阿波羅的身上也掉下一塊肉嗎?弗里德曼,恕我直言,你真的是沒有半點高手風范。”這時候,一個坐在對面沙發上的男人說道。
他看起來四十來歲的樣子,即便是保持著坐姿,也能讓人看出他個子很高,很瘦,手腳很長……是超出比例的長,這樣的人在近戰的時候會占據很大的優勢,如果靈活性足夠的話,那堪稱同階無敵都不是不可能。
只是,在他的右手,本該長有小拇指的位置,卻光禿禿的,什么都沒有。
那小拇指已經是不見了。
他的左手也一樣,兩只手,一共八根手指。
這個男人臉也要比普通人長一些,如果在華夏的話,估計從小會得一個“馬臉”的稱號。
他自從進入這房間之后,就一直坐在沙發上,用隨身攜帶的瑞士軍刀修剪著指甲……他剪指甲的方式和別人不一樣,他不剪,而是一點點的銼,這是一項很花時間的事情,但是他卻做得不急不躁,即便此時正在講話,他也沒有抬起頭。
而在他的身邊,還有一個男人正靠在墻上,正抽著一支細長的女士香煙。
這個男人相比較而言要強壯一些,他穿著一身黑色的t恤,肌肉把衣服撐的鼓鼓的,粗壯的大腿使得牛仔褲也非常的緊繃。因此,這強壯的身軀和細長的女士香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給人一種強烈的違和感。
他的側臉上有一道疤,從下巴一直蔓延到了耳根,也不知道這傷疤已經多長時間了,仍舊泛著些許紅意,看起來真的有些觸目驚心。
其實,單憑長相來看,這個強壯男人還算的上是很英俊的,只是這一道傷疤,讓他的面目顯得有些猙獰,即便不吭聲,不做表情,也仍舊是小孩子最怕的那種大人。
“弗里德曼最終就吃虧在這性格了,否則的話,上限不一定比阿波羅低多少。”臉上有疤的男人說道,“可是,現在看來,兩個人就有些天壤之別了。”
說著,他把嘴上的女士香煙取下來,隨手一彈,直接飛出了窗外,落進了一個小水坑里面,煙頭發出了“嗞”的一聲響,冒起了一絲白眼,滅了。
只是,和瘦高男人一樣,他的兩只手,同樣也都缺失了小拇指。
“森里克,你太抬舉弗里德曼了,在我看來,他就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白癡。”那個四肢瘦長的男人露出了嘲諷的冷笑。
“就你們兩個有高手風范?”弗里德曼嘲諷的說道,“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阿波羅還能逃出卡門監獄,而你們呢?最終被卡門監獄踢了出來,還被雙雙剁掉了小拇指!”
“弗里德曼,你這樣說,信不信我現在就扭斷你的脖子?”強壯男人森里克說道。
“那也沒什么,我并不認為這件事情是一件無法忍受的恥辱。”瘦長男人仍舊在低著頭,修剪著指甲,“畢竟,卡門監獄對我來說也只是一份工作而已,丟掉了工作,重新再找便是。”
弗里德曼冷笑了兩聲:“你這心態可真好,工作丟掉了雖然可以再找,但是,手指丟掉了,可就找不回來了,你們兩個都因為阿波羅而變成了殘廢。”
“所以,你背后的金主才抱著同樣的想法,找到了我們。”瘦長男人冷笑了兩聲,“而且,給的價錢還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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