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山本恭子懷上了蘇銳的孩子,這件事情并不是絕密的,也不知道賀天涯究竟是從什么渠道得知了這件事情。
“沒錯,確實如此,不過,看你的樣子……是不是想打這孩子的主意?”賀天涯冷眼旁觀,冷笑了兩聲,隨后說道:“說實話,如果你真的這樣干了,我可能會非常鄙視你。”
我會鄙視你的。
看來,賀天涯雖然知道這個消息,但是覺得這個沒出世的孩子并不該被摻和進上一輩的爭斗之中,他是無辜的,更不該成為犧牲品。
“我承認,在剛剛的那一瞬間,我動過這個念頭。”這個白袍人說道:“畢竟我是個不擇手段的人。”
停頓了一下,他深深的看了賀天涯一眼:“但是,這句勸阻我的話從你的口中說出來,就讓我感覺到很意外了。”
“不要去動那個孩子。”賀天涯沉默了一下,隨后抬起頭來:“不管怎么爭斗,我們都不能失掉最基本的人性,對不對?”
“我不會動那個孩子的,我這邊聽了這個消息,出門就忘記了。”這個白袍人說道。
“那就好。”賀天涯似乎覺得這樣說還不夠有力:“如果你要動那個孩子,我就一定不會放過你們,你派出多少人,就會死多少人。”
你來多少,就會死多少,甚至連你可能都會死。
“你知道我的身份,還敢對我說出這樣的話來?”這白袍人顯然是有點生氣了,畢竟,當他真正的站到這個位置上之后,已經沒有幾個人有資格這樣威脅他了。
而且,在他認為的那寥寥幾個有資格的人里面,并不包括眼前的賀天涯。
“我是認真的。”面對眼前這位天神的怒氣,賀天涯的聲音平靜無比,似乎完全沒有將之當成一回事兒:“說到做到,希望你也能相信我。”
讓你相信我,相信我這就是威脅。
這白袍人怒極反笑了:“為什么?”
是啊,為什么?你賀天涯也開始談人性了?
“因為,我欠死神一個人情,在他活著的時候。”賀天涯淡淡的說道:“現在他死了,我也要把這人情還給他。”
“你還真是個守信用的好人。”這白袍人嘲諷的說了一句,隨后把高腳杯放在了桌子上:“先走了。”
說罷,他轉身離開。
等到房門被關上之后,那被放在桌子上的高腳杯忽然布滿了裂紋,隨后里面的半杯紅酒開始緩緩的從裂紋中滲出。
賀天涯死死的看著那滿是裂紋的玻璃杯,眼神之中流露出陰狠的神情,隨后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了一句話:“派人,去東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