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耀國說出“遠遠不夠”這四個字的時候,現場頓時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在場的都是人精,沒有誰猜不透蘇耀國老爺子要的到底是什么。
麥克的腔調仍舊有些懶散,他說道:“阿諾德是我的學生。”
蘇耀國看著他:“他不僅是你的學生。”
麥克攤了攤手:“老蘇,我們雖然是朋友,但是,我是個米國人,我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國家和社會發生動蕩。”
蘇耀國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以后會更加動蕩的。”
這句話里面無疑有著濃濃的警告意味!
麥克頓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他摸了摸鼻子,很是難過地說了一句:“在你面前,我好像永遠都沒法挺直腰桿。”
曾經西點軍校總成績的第一名,曾經米國歷史上最年輕的將軍,曾經西點軍校最年輕的校長……這個桀驁的天才,本可以笑傲風云,卻始終被蘇耀國給壓制地死死的。
哪怕雙方在時隔近四十年后的再次相遇,也仍是如此,兩人的相處模式并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有任何的改變。
“這不是我想要的歲月。”麥克把帽子摘下來,無奈地撓了撓頭:“我是不是得和阿諾德好好地談一談?”
蘇耀國看著麥克,很是不客氣地說道:“我想,你并不需要我來教你怎么做。”
麥克看了看表,忽然有點惱火地說道:“為什么埃蒙斯那個混蛋還不來?他事前跟我說好了,會比我先到,現在卻放我鴿子,讓我獨自一人承受你的壓力,這個混蛋,我真的討厭他很多年了……”
蘇耀國淡淡地說道:“麥克,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這話嘮的毛病還是一點兒都沒改掉。”
那些米國的高級軍官們又有些想笑了。雖然麥克一直是他們心中的軍神和偶像,可是,難得見到將軍如此吃癟,他們竟是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不過,這些軍官的心里面也很是有些擔憂,很明顯的,接下來要出現更加不可捉摸的狀況了。
事實上,現在米國的國際聲譽已經栽到了有史以來的最低點了,為此,總統阿諾德必須要承擔極大一部分責任。
而現在,在麥克被蘇耀國壓得死死的情況下,金礦事件的局面已經變得非常明朗了。
有個別軍官已經開始替阿諾德默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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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耀國淡淡地說道:“不是不可以追逐利益,但是,人一定要有底線。”
麥克聽了這句話,不禁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情:“你上次打贏我的時候,好像也是這么講的。”
蘇耀國淡淡地說道:“沒錯,你這個人,最缺少的就是底線。”
蘇銳簡直覺得……絕了。
難道說,自家大哥這么毒舌,其實也是遺傳自父親嗎?
現在看來,這種可能性是極大的!想來,蘇耀國在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句話能憋死人的主!
“都那么久沒見面了,咱們就不能和諧一點。”麥克無奈地搖著頭,“你都還不如你的兒子。”
蘇銳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該對這句所謂的“夸獎”表達怎樣的心情。
蘇耀國又看了看手表:“埃蒙斯確實是該到了。”
麥克之前提起埃蒙斯還憤憤不平呢,現在似乎忽然有點感慨,他搖了搖頭,說道:“埃蒙斯……這些年來,他也不容易。”
“黯然下臺,稍微有點可惜。”蘇耀國說道:“不過,你當初公然和他對著干,他也公然撤你的職,沒想到你還能替他說話。”
“其實我還是很公允的。”麥克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