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等你恢復了,去教我兒子練刀去,也不求那小子能笑傲江湖,總之,強身健體就行。”蘇銳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鄧年康,看著他那越發瘦削的臉龐,心頭忍不住地涌出一股心疼之意。
其實,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蘇銳本能地是有一些緊張的,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生怕鄧年康會拒絕自己。
畢竟,在如此關頭,在發生了那么多事情之后,這樣的拒絕,代表了太多東西了,那可能和生與死有關。
老鄧笑了笑,說道:“可以。”
他答應了。
很確定的答應了!
這簡單的兩個字,擊碎了蘇銳所有的擔心!
蘇銳聽了這話,眼眶都濕了一圈!那是一種無可名狀的激動!
雖然前幾天老鄧也說過類似的話,但是,當時的他可沒像現在這樣笑著說出來。
看到老鄧這樣的笑容,蘇銳感覺到了一股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心酸之感。
“其實很想聽一聽你說過去的事情。”蘇銳笑了笑,揉了一下眼睛:“我想,那一刀劈出去之后,那些過去的事情,對你來說,應該都不算是傷疤了吧?”
“過去的都過去了。”鄧年康說道,“那些事情,其實和你所經歷的,并沒有太大區別。”
蘇銳判斷地沒錯。
老鄧的那最后一刀,把過去做了個徹徹底底的割舍。
只是,他說這句話,讓蘇銳有些感慨……我以前經歷的那些風云,和你現在的,并沒有太大的差別,環繞在你周圍的風云,也在塑造你自己,這是你的時代,無人可以取代。
鄧年康平日里少言寡語,剛剛的那句話看似簡單,但是卻流露出了一股傳承的味道來。
這也讓蘇銳的表情開始變得鄭重了許多。
他點了點頭,認真地說道:“是的,師兄,謹遵教誨。”
老鄧擺了擺手,沒說什么。
這個擺手的幅度很小,但是對于鄧年康而言,已經是一件非常難得的事情了!
畢竟,前幾天,他可是連抬一抬手指,都是很艱難的!
蘇銳見狀,眼眶又紅了幾分。
這就意味著,鄧年康距離死神已經越來越遠了。
“還會不會有敵人找上門來?”蘇銳說道:“會不會還有漏網之魚沒被你砍干凈?”
“我沒砍干凈的,都是不入我眼的。”鄧年康說道:“反正,你也有刀,你替我砍便是。”
這句話聽起來云淡風輕,可是,蘇銳知道,那一股“傳承”的味道,又更加濃了一些。
當然,老鄧這么說,也不知道那些敵人聽了之后會不會覺得有些屈辱。
蘇銳笑了笑:“好,你沒砍干凈的那些人,我來替你砍。”
我學會了你的刀法,自然也接過你的敵人。
“我累了,睡一會兒。”鄧年康說完,再度閉上了眼睛。
蘇銳看著師兄漸漸恢復平穩的呼吸,這才輕手輕腳地離開。
…………
在距離必康歐洲科研中心不遠的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