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白天鵝阿塔對擂缽街的部分街區進行清掃的消息,由這片灰色地帶傳了出去,像長了翅膀般飛進里世界。
這個情報傳遍整座城市,也進入了在暗處觀察入侵者動向的人的耳朵里。
幽靈般的天鵝,并不吝于告訴犯罪者自己的名字
她甚至是帶著溫柔平靜的如同修女在禱告般的神情,把身份告知他們,再俯身將水晶蘭刺入他們的額頭,簡單地切除了他們的前額葉,被黑泥吞食得一干二凈。
“庫希是我的什么人她是我的姐姐。”
“啊我明白了。她的憤怒也讓你們發自心底的恐懼么”
“不用擔心,你們的罪行,還沒有到讓姐姐升起怒火的地步。”
白天鵝的眼睛被雪白的綢布蓋住,只有那粉得透明的唇輕輕地翹起一個弧度。
“我對你們的同伴做了什么是讓他們情緒更加平和,不會再犯下累累罪行的好事。”
她的黑色裙擺上如同撒了一層驚心動魄的月光,正在慘白地流動。
“我是個心善的人,不忍心有人死去,也不喜歡跟姐姐那樣打打殺殺,對我而言,那太消耗體力了,會顯得很多余。”
“為什么大家不能好好相處呢”
這一段話傳到了里世界,引起嘩然。
無人不為這種手段感到膽寒,而更多的人心里充滿了震悚和不安。
武裝偵探社。
江戶川亂步和福澤諭吉正面對面坐著討論問題。
“阿塔庫希橫濱其實需要她們”
“新鮮血液不用擔心”
“真正的線索擂缽街”
生有一雙翡翠般的綠眼睛的少年偵探,一改往日看破萬物的懶散。
他精神奕奕地和雙手抱臂的社長分析著目前的情形,并在寫得亂七八糟的紙面上將“擂缽街”重重地畫了一個強調的圈,嘴巴停不下地說個不停,語速快到亢奮。
像是找到了有趣的毛線團的貓貓,那雙眼睛更是亮得驚人。
對江戶川亂步而言,這就是最好的解密游戲。
異能特務科。
年輕的坂口安吾正在聽辻村深月的安排,敲打著鍵盤做著初步記錄。
他的手旁放了杯喝了大半的咖啡,很顯然是熬了一宿,眼下的黑眼圈似乎又加重了許多。
辻村深月的手一下下點在坂口安吾的身側,那雙眼睛里的情緒內斂起來,讓這位空降特務科不久的上司看起來深不可測。
“她們是鬼魂嗎從地府里回歸人間的鬼魂嗎為什么連這座城市的監控都拍不到她們的蹤跡她們難道不需要吃飯也不需要睡覺嗎”
她自言自語般問出一連串問題,每個問題,坂口安吾都無法回答。
“種田真是給了我個難題。”
優秀的前特工竟然慢慢嘆了口氣,像是要把工作量增加的惆悵全部嘆掉。
“辛苦你了,安吾。繼續查吧,這第二個麻煩人物。”
咒術界橫濱據點。
資歷豐富的“窗”們正有條不紊地做著咒力記錄,彼此傳遞著文件,等待負責相關工作的同事把觀測的咒靈訊息整理完畢,再發送給咒術界的總部。
其中一位“窗”不知道是在電腦上看到了什么,神色變得怪異。
她揉了揉脖子哀嘆了一聲,低頭補充著記錄。
上面隱隱約約顯示著
“綜上所述,關于橫濱天鵝是否具有咒力和異能力的相關報告,結論是另外,橫濱出現第二位天鵝,其與第一位有無關聯這一點暫且不明,是否為咒靈不明。建議派遣咒術師親自調查。”
黑交易所。
暗紅頭發的少年被往日的中介叫過來,正在一板一眼地跟舊客解釋自己不干這行了,接不了這個單。
“抱歉,我不打算繼續從事這一工作,請您另請高明。”
“保護我這種事,除了你其他的我都不放心你就是想加價是不是多少錢你報個數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