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之助在客廳的沙發上正襟危坐,幽靈天鵝正笑吟吟地坐在他對面,端著一杯橙子果汁遞給他。
他明白這是前輩的善意,雙手接過,并向白發的天鵝認真地道謝。
天鵝雙子像是要向他證明她們的組織待遇優厚,也證明造物主對新人的恩慈和關心織田作之助在入職“異變”后的第一天就有了屬于他自己的房子。
突然就領先橫濱99的年輕人成為有房人士的織田作之助茫然jg
銹紅色頭發的少年低垂著那雙眼睛,試圖整理目前的信息。
他跟隨庫希前輩成為白天穿行在橫濱里的義警,也是“異變”的編外成員,但他得到的這所房子是港口afia給他分配的。
織田作之助好像有哪里不對,但我說不出來。
非要形容的話,有一種巧克力和咖喱飯結合的詭異感。
他思考那自己算是掛名在港口afia的旗下嗎
織田作之助在沒有金盆洗手前,接觸過的大人物的想法就讓他難以理解。而現如今,黑天鵝庫希的行為與身份上的背離也讓他感到困惑。
為什么代表正義的黑天鵝,會跟邪惡本身的港口afia有聯系,甚至是afia高層掌控話語權的兩位之一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一體兩面”
但是庫希前輩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吧。
面色平平的少年想她憎惡黑暗,但能為他的回答干脆利落地放棄她固守多年的原則,對他有所改觀,承認他的后輩身份
至少這一點就跟那些橫濱的“大人物”截然不同。
那么就是那位頂頭上司的意思嗎
也只有她才能讓庫希前輩毫無條件地違背原則了。
織田作之助還沒有退隱時,就聽過港口afia的名聲。
它是里世界的龍頭組織,如果能握在手中,其中的利潤產出就會是一個龐大的數字,更不用說它在政治界和商業界的滲透與影響港口afia五棟大樓附近的產業幾乎都隸屬于這個可怕的組織。
造物主對這座城市的態度一直在變化,但港口afia早早就被劃作她的囊中之物。
織田作之助在進入黑手黨大樓中,就聽到內部人員將這里稱作“起始之地”很多聽不懂的名詞,讓他不由懷疑自己是不是跟這些黑手黨人員活在不同次元。
思考這些實在太過麻煩,于是織田作之助果斷放棄了。
但在此刻,他又忍不住地想起了那個在地牢里跟他聊得開心的少年。對方對港口afia的了解比他剛剛聽到的那些片面的話都要深,堪稱如數家珍。
自稱太宰治的黑手黨少年,與他聊得笑瞇瞇的,肢體都是放松的狀態,而當他說到港口afia的標志,伸手點了點西服胸袋上暗紅色的花紋,看著織田作之助意味深長道。
“這里藏著我也解不開的秘密哦。還被組織里的
前輩警告了。”
“織田作比我更受那位重視說不定你會先我一步解開這個問題呢。”
太宰治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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鳶色眼睛的少年沒來得及繼續纏著他說什么,就像是得知了讓他吃驚的消息,連招呼都沒跟他打就離開了。
“你好像很困惑,織田。”
阿塔語氣平緩,即使是喝著普通的橙子果汁,動作也優雅得像是在喝名貴的紅酒。
她主動點出了他的情緒。
“是有什么問題嗎我很樂意為后輩解答。”
織田作之助坦誠地將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
那張帶著些圓稚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但因為繃緊的面色,顯得很是反差萌。
“這是主選定的降臨之地,不用介懷。”
阿塔回答他“港口afia早就是異變的一部分了。許多非法的交易鏈和生產線都被我們砍斷,目前允許進行的交易與合作,都是政府默認的灰色部分”
織田作之助“可是阿塔前輩,您和庫希前輩并不在乎政府。”
“是啊,我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