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揚隨機抽了好幾封,將名字疊上,拿給沈牧辨認。
沈牧幾乎只過目一眼,就認出其中兩封信是來自同一個人。
龔揚將信件翻過來看了一眼名字,吐了口煙圈,信了,“你是懷疑,蔣丹就是截信的人”
沈牧點頭,“她故意動了我工資的手腳,煙凝生阿寶的時候是給我寫了一封長信的,還寄的特快,如果能順利到達,肯定比她寄的這封平郵更快到我手里。如果不是篤定煙凝的信到不了我手里,她何必多此一舉,以煙凝的名義給我寫了這份信。”
“你想怎么辦”
“我要拿著信去找她對質。”
龔揚站了起來,“我跟你一塊去,如果這事是真的,絕對要嚴肅處理”
沈龔二人匆匆來到財會室,昨天才發了工資,今天財會室比較清閑,周琴跟蔣丹正在說笑。
“來領工資了啊”周琴看到沈牧,拿鑰匙開了抽屜的鎖,將錢取了出來,“昨天領走不就好了嗎免得今天還跑一趟。”
沈牧讓她將工資表給自己。
蔣丹看著沈牧分外嚴肅的臉,不知怎的,心里有些不安。
“急什么,肯定要簽字才能將錢領走。”周青將工資表拿出來。
沈牧接過來,卻沒有簽字,而是和那封信一起,遞給了龔揚。
信封上的沈牧收里的沈牧字樣和工資表上蔣丹寫的沈牧幾乎一模一樣,尤其是牧這個字的反文旁,弧度如出一轍。
連他都能肯定,這是一個人寫的。
等龔揚過目之后,沈牧將信遞到蔣丹面前,嚴肅地說道“蔣丹同志,我希望你能解釋一下,這封信,這是你寫的吧”
蔣丹接過信一眼,臉色控制不住地一變,故作鎮定地問“這是什么”
然而她表情細微的變化怎么能瞞過軍人出身的龔揚和沈牧。
“蔣丹,這信上的字跡和你的一模一樣,你為什么要冒充煙凝寫這封信”
面對沈牧的逼視,蔣丹有些慌亂,下意識地找起了借口,“我我是聽說煙凝她不給你寫信,想著阿寶生下來了,應該讓你知道,所以,所以才冒充她的名義寫了這封信,我沒有別的意思。”
而她這話,已經不打自招了。
“煙凝給我寫了信,你是聽誰說她不跟我寫信除非你知道她給我寫的信都被人攔截了,沒有送到我手里,所以你才寫了這封信。”沈牧迫視著她,語速快而嚴厲,幾乎是用一種肯定的語氣。
一旁的周琴已經嚇傻了,驚慌的目光在沈蔣二人之間來回轉。
“什什么我,我不知道,誰攔截了她的信”蔣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我只是好心給你報個喜,我是個看在肖強的面上,想著你們是好兄弟,替煙凝給你報喜。”
聽到她提起肖強,沈牧更加地憤怒,“肖強你也配提他的名字”
龔揚及時拉了沈牧一把,肖強犧牲的原因只是他們的猜測,無憑無據,沈牧這樣攻擊蔣丹,會落人口舌。
龔揚很清楚,如果蔣丹堅持自己只是好心報喜,那憑這封信根本就無法認定她就是惡意截信的人,他拉住沈牧,別有深意地說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既然信件是被人攔截了,就從郵遞員查起,早晚會將這個人揪出來”
沈牧要走,周琴叫住了他,“把你的工資領了吧。”
回到龔揚的辦公室,沈牧將借他的五十塊還給他,龔揚問他,“你還住在招待所呢”
沈牧苦笑,“就是因為那人簡攔截了我和煙凝之間的通信,我的工資又沒有發到煙凝手上,煙凝以為我對她和孩子不管不顧,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