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揚又點起了煙,“難怪,換了我,我連家門都不讓你進,那現在誤會都解開了,你可以搬回去了吧”
沈牧苦笑,那不是他能決定的事情啊
“信的事,你先去查一下負責這個區域的郵遞員,我懷疑蔣丹要想攔截信件,只能從郵遞員下手,基地那邊這么遠,她手沒那么長,也沒那么大的權利。”
沈牧點頭。
財會室,龔沈二人走后就陷入了沉默。
蔣丹穩了穩心神,主動找周琴說話,“周琴,你信他們說的話嗎”
周琴是去年才調到財會室的,雖然她跟蔣丹都負責工資發放,但是沈牧的工資一直是蔣丹單獨處理。
這些日子,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她們都住在同一個家屬院,周琴看不慣柳煙凝清高的作風,從不來往,可她想蔣丹將沈牧的工資給他媽也太刻意了點。
周琴笑了笑,“我不知道,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
蔣丹紅了眼睛,“連你也不信我了嗎”
周琴也是直腸子,忍不住問她,“你為什么要給人家老公寫信呢,人家自己不會寫嗎”
蔣丹也暗暗后悔,是她突然看到那封信心神大亂,本來該死活不承認信是她寫的,誰也沒有證據。
“我我只是想幫忙。”蔣丹有些多余地解釋道。
周琴看了她一眼,似有懷疑,“是嗎”
蔣丹只好閉口不言了。
沈牧下午就去了郵局,查出負責航天院這個片區的郵遞員姓名。
不過他已經退休了,現在接班的是個年輕的郵遞員。
沈牧找上門去。
老郵遞員退休之后,在工地上做保安,當沈牧找到他表明來意之后,不出意外,老郵遞員連連搖頭,“沒有這樣的事,我攔截你們的信做什么”
老郵遞員甚至都不愿意跟沈牧多說,扭頭就要走。
“我聽說,你也是退伍軍人,當過兵,上過戰場。”沈牧站在他身后,平靜地陳述。
老郵遞員腳步一頓。
“我也是軍人,在我為國家遠赴戈壁灘做研究的時候,我和我的家人被惡意攔截通信整整四年,她生養孩子的艱難我無從知曉,我和我的妻子也因此互相誤解了四年。”
沈牧盯著老郵遞員的背影,他不寄希望郵遞員能共情他將真相說出來,他只是在表達他查明真相的決心,就算今天郵遞員什么也不說,只要做過的事情,就一定會有痕跡。
沈牧又回到郵政局,試圖在郵政局的檔案室查到蛛絲馬跡。
但令人失望的是,郵政局因為檔案室太小,每年都會固定清理一次檔案。
“全部燒掉了,這些檔案就算過期了也不能流出去的。”郵政局的人如此答復他。
已經過了下班時間,沈牧沒回單位,直接來了家屬院。
還沒走進家門,就聽見了琴聲,不過這回的琴聲非常的雜亂,讓人不由得想象那個畫面,彈琴的人手忙腳亂,按錯了很多琴鍵。
“寧寧又彈錯了”柳煙凝實在不是一個很耐心的老師,大概她的耐心都給了阿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