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貴林嗯了一聲,正要說話,柳煙凝已經拉著阿寶從車后轉出來了,朝他們揮了揮手,“大哥”
柳煙凝拉著阿寶迎了一段路,迎上沈貴榮一行人,她看向沈貴榮扶著的老人。
算起來,沈建國的年紀應該也不是很大,還不到六十歲,但是因為常年的病痛,他看著比實際年紀老了十歲不止,他年輕的時候也應該是個西北壯漢,但是現在已經又瘦又單薄,背也佝僂了,頭上用白色的頭巾包裹著,皮膚很黑,臉上全是溝壑。
他看著煙凝,笑了笑,露出了缺了兩顆門牙的牙齒,“你是煙凝啊真對不住,我們要來打擾你們一家了。”
柳煙凝笑道“您是伯父,都是一家人,別說什么打擾的話了。”
柳煙凝看向一旁的女人,從面容看,估計是沈貴林的妻子,荷花。
荷花見柳煙凝看向她,連忙笑了笑,叫了聲,“煙凝。”
柳煙凝笑道“你好,嫂子。”
她垂下頭,招呼阿寶叫人,“阿寶,快喊爺爺,伯伯還有伯母。”
阿寶依言叫了人。
沈建國疼愛地看著阿寶,嘴里不停地說道“這娃長得可真俊”
荷花也很高興地說道“是俊啊,阿寶真白凈,跟咱們家墻上的福娃娃一樣”
柳煙凝說道“外面冷,咱們進屋說話吧。”
陳惜珍也從車后面露了出來,柳煙凝介紹道“這是我大嫂,大嫂,這是我伯父,大哥,還有嫂子。”
陳惜珍笑道“你們好。”
一行人又進了屋。
沈貴林來了兩次了,知道柳煙凝家里的規矩,進屋之后,要讓荷花脫鞋,又要給沈建國脫鞋。
柳煙凝說道“沒關系,就穿著鞋也沒事,大伯生著病呢,不好脫鞋。”
鄉下人家也有講究的,房間里面鋪上木樓板,夏天的時候也將地板拖得干干凈凈的,進屋就要拖鞋,但是他們家那邊窮,很少有這樣的人家,大家都是土炕,沒聽說過要拖鞋。
柳煙凝說不脫鞋了,但是荷花還是將鞋脫了,只穿著襪子踩在地上。
柳煙凝只好給他們找居家鞋出來。
陳惜珍也跟了進來。
沈建國望著家里的內飾,嘴微張,對沈貴林說道“古代的皇帝就是住在像這樣的屋子里吧”
荷花捂著嘴笑,“爹,那還有沙發呢”
沈建國連連搖頭,“不不,我們不能坐那個,別將地兒給坐臟了,給我們找幾個硬凳子,我們坐硬凳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