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這是她的東西,靳俞寒怎么可能知道。
但她最近沒買什么,更沒有買大件的物品。
溫苡用剪刀劃開,打開一看,全是簽名頁,想起新書加印的事,她要簽名了。
“這么多啊”溫苡有種生無可戀的感覺,記得合同上寫了兩萬份親簽。
溫苡拍個張照片給編輯回消息,說自己收到了,順便拜個晚年。
靳俞寒替她把四個大箱子全部搬到書房,下來的時候問她“空位置買幾個架子和空桌子吧,好放你的簽名頁。”
溫苡從沒想過用什么地方裝簽名頁,上次是簽多少從箱子里拿多少,簽完放到另一個箱子里,統計好數目就發送了。
“太麻煩了吧”溫苡第一念頭還是嫌棄麻煩。
靳俞寒“交給我就好,不麻煩。”
溫苡想說不需要了,靳俞寒壓根沒給她拒絕的機會,忙著去給瑞奇喂狗糧,接著上樓洗澡。
溫苡回書房,看到四個箱子整齊擺放在角落,才認真地看一圈書房。
桌子上的文件隨意擺放,好在她辦公的資料不是很多,勉強算保持整潔,其余的地方被打掃得干干凈凈,不是她個人的作風,是靳俞寒手筆。
回想起前幾次他問她能不能進書房,原來是給她打掃來著。
這次返場要簽四種印特,溫苡需要找句子,也不知道出版社那邊什么時候要,開年后工作一定忙,萬一沒時間就麻煩了。
打開文件夾里的原稿件,翻找句子。
瀏覽完前五萬字,沒找出一個句子,心情忽然沉重許多。
靳俞寒在門外問她忙完沒有,提醒電影晚上七點半開場。
溫苡關掉電腦換衣服出門。
靳俞寒也發現了溫苡的情緒不太對勁,看電影時走神開小差,偶爾往嘴里塞兩顆爆米花,眼神飄忽不定。
“怎么了不喜歡嗎”靳俞寒貼在她耳邊問,壓低聲音不打擾到附近觀影的人。
溫苡回神“沒、沒有,就是在想別的事情。”
靳俞寒不好多說其他,過年大家時間多,賀歲檔一般滿座。
等到電影結束,靳俞寒帶溫苡去小吃街買吃的,瞧見她興致依舊不高,伸手摸了下她的額頭“是不是沒休息好”
溫苡拉住他手腕,摸了摸上面銀色的腕表,用指甲敲了幾下,喪喪地說“不是,就是突然心情不好,我靜會兒,應該很快就好。”
“我可以知道嗎”靳俞寒問她。
溫苡有個習慣,壞習慣的那種。
一旦生氣就會一個人悶起來,其實只是單純的想自己冷靜一下,很多人會誤解她是在臭臉,可就是沒有辦法做到掩飾好內心的真實情緒,所以每次都會被母親說教,覺著她脾氣大,愛甩臉色,然后一通說教,結果和父母親就真的生氣吵架了。
在家里人眼里,她脾氣古怪、執拗、固執得令人頭疼。
以往她會回屋子,等心情好轉再出來,就不會有人因為這個壞習慣受傷。
第一次,有人會去問不開心的緣由。
溫苡側視他,在思考,要不要告訴他。
靳俞寒玩笑問“需要一杯奶茶來換”
溫苡淺淺地笑了,微微搖頭,挽住他胳膊“今天我看了以前自己寫的文,覺著以前的我怎么能寫出這么好的文字啊,現在的我連想一個角色名字都做不到,又失去了開始的信心。我好差勁啊”
女人的訴苦不是怨天憂人,語氣有些小俏皮,語調起起伏伏,可見內心的波動挺大的。
說是訴苦,不如說是撒嬌。
“我只是打個比喻。”靳俞寒和她沿著街道漫步,“一個傷了腿的病人剛痊愈能馬上跑起來嗎”
“不能。”溫苡快速回答。
靳俞寒“就當是復健階段,慢慢來,時機到了,會跑起來的。”
堵在溫苡心里忽然放晴。
“啊我好笨啊,簡單的問題也想不清楚。”溫苡懊惱,“弄得我電影都沒認真看。”
“我是不是太傻了。”溫苡嘆氣問。
靳俞寒“每個人都會繞到死胡同,想通就好,不是大問題。”
溫苡決定不去想悲觀的事了“你說得對,復健是艱難的,我得慢慢來不行,我還是猶豫什么時候開始比較好。”
“要不擇個良辰吉日”
小迷信的本性暴露徹底。
溫苡為了增加可信度,說“當初我就是抽到一支上上簽決定開始寫文的,你看,小有成績,對不對”
“還有啊,我去見你之前也抽到了上上簽,這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