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俞寒眼里還帶著笑意。
是對自己的嘲笑。
溫苡還未回答,他又說“我也這樣覺得。”
往事狠狠沖擊著她,甚至騰不出心思去問靳俞寒所謂的犧牲又是什么。
“睡吧,就當睡前故事聽。”靳俞寒摟好她,“算得上睡前恐怖故事了。”
溫苡埋在他懷里,手拽著他的衣服,身子相貼,不留縫隙。
靳俞寒心疼她這幅模樣,又說“我還有一個舅舅,我媽年紀比我爸小,別亂想了。”
溫苡支起身子看他,露出苦澀,仿佛她是受了委屈的那一個。
“可不管怎么樣,靳俞寒,他們對你就是不公平。”溫苡孩子氣說,“以后我們不回大院了,飯誰愛吃誰吃,我們就住在萬合,哪都不去”
靳俞寒啞然失笑,拍了拍她背,哄說“乖,睡吧。”
溫苡躺下來,緊緊地摟住靳俞寒。
心想著,不管怎么樣,以后她會對他好的。
黑暗中,溫苡熟睡過去,靳俞寒緩緩睜開眼,細細地打量著她,撫摸上那一張漂亮的臉蛋,明艷帶著些鈍感,漂亮得難以言喻,一眼就會淪陷。
承認今晚他故意引導她去問曾經的事,告知真相惹來她心疼。
小姑娘挺笨的。
他長到如今的歲數,也不是白長,過去種種他早已和解。
“小喜,對不起。”靳俞寒在她耳邊道歉。
靳俞寒又在心里嘲諷一句,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會成為當初最不屑的一類人,用盡手段換取他想要的在乎。
或許父母在得知可能違背倫理卻依舊相愛的陰暗瘋狂埋在了他的基因里,長成令人發指的占有欲。
這僅是靳俞寒在深夜里的自白,當妻子醒來,他會吻著她溫柔地說早安,會是好好先生,更是一名舉止端莊的紳士。
溫苡覺著自從和靳俞寒聊往事后,他們的關系更近一步了,腰也老招罪了,初六差點起不來去見幼千。
第二次發生關系時,靳俞寒沒有第一次遷就她,越說受不了,他越不肯放過她,求著他出去也沒用,哭得鼻音濃重,給她洗澡時,他還笑著捏她鼻子逗她。
昨晚出盡丑,溫苡在餐桌上沒給靳俞寒好臉色。
靳俞寒如常,對她關心備至,出門給她遞上圍巾和帽子,囑咐她有事打電話。
溫苡出到門口,眼看門要關上,拉住門把往外拽,怒氣沖沖盯著靳俞寒,說“你沒看出來我在生氣么你這么輕聲軟語的,態度不端正”
吵架就要拿出吵架的態度,一腔怒火沒有得到正視,超憋屈的
靳俞寒愣怔片刻,鼻音淺淺地嗤了下。
“不搭理你了”溫苡摔門轉身走。
靳俞寒抓住她的手腕,把人帶回來,放低態度“溫苡小姐,你沒看出來我在討好你嗎”
溫苡憋紅了臉“也要講究先來后到吧”
不吵架這一腔悶火難以平息啊
“要不今夜你討回來”靳俞寒含笑問。
溫苡甩開他的手“啊你好煩啊我走了。”
這人怎么動不動提到床上的那檔事啊,不知道她臉皮薄么
靳俞寒笑著目送女人上電梯,電梯門合到一半,再次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