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聊小苡的工作。”溫新泓感受到女婿的不善,估計是和女兒一邊的,說道“我和她媽媽覺得在外工作太累了,在家里總比外面好,想讓她換一個工作。小靳你也勸勸她,不能任性下去了。”
一句話試圖把靳俞寒劃到他們的陣營,一起勸不懂事的溫苡。
溫苡再也壓不住心底的火氣,站起來反駁,被靳俞寒壓住,他語氣平和說“換不換工作還是看小喜,沒有爸您說的這么嚴重。小喜還年輕,我也支持她做自己喜歡的事。”
面對直截了當的反駁,溫新泓有些掉面子,說“小靳你這是”
溫苡受不了,父母親掌控她就算了,還來教靳俞寒做人處事的道理,不留情面打斷“爸媽,時間不早了,也沒做晚餐招待你們,下次再請你們過來做客。”
這話是趕客的意思。
池秋雁眼里滿是不可置信“溫苡”
“爸媽”溫苡走去催他們,壓低聲音說,“好了,你們說教我就算了,別端架子和靳俞寒說話。”
她受這份悶氣是因為他們作為她的父母養育了她,但靳俞寒是和她結婚,不能莫名其妙受氣。
溫新泓覺著她是胳膊肘子往外拐,也不想在女婿面前丟面子,對女兒說“工作的事你必須盡早解決好。”
說完,兩人相攜離開。
送走兩人,溫苡有氣無力地靠在門背,心情沉重到胸腔掛了一噸大石,直不起腰。
靳俞寒過來扶她,溫苡抬手擋了下,搖頭苦笑“我沒事。”
溫苡回到二樓房間。
靳俞寒站在樓下,不確定要不要跟上去,明白溫苡是想要一個人冷靜,不希望被打擾,看了眼蹲在腳邊的瑞奇。
動物通靈性,主人不開心,它也無精打采,尾巴耷拉下來,眼睛里滿是難過。
站了會兒,靳俞寒還是上了樓。
溫苡盤腿坐在窗臺的榻榻米上,看著京北傍晚的景色,天上有幾顆白星冒頭。
傍晚介于在下午和夜晚之間,一個短暫的過渡期,但這個時間段在溫苡看來蘊藏著無數的美好瞬間,而此刻她卻開心不起來,反而覺得夜色太暗沉,心里的烏云無邊界的擴大。
房門擰開,她看去,和男人短暫對視,低頭躲開,不敢去猜他此刻懷著什么心情找上來。
靳俞寒在她對面坐下。
空間狹窄,溫苡屈膝抱住腿,只留側臉,看著外面。抵抗交流的動作。
“還好嗎”靳俞寒問她。
溫苡眼意上來,額頭抵在膝蓋上,委屈地看他“干嘛上來”
靳俞寒“我想上來看看你。”
“看不出我的不樂意嗎”溫苡問。
靳俞寒說“沒看出。”
如果不樂意,她可以直接回書房反鎖。
如果不樂意,不會在他進門時只是扭頭不說話,可以直接罵走他。
但他沒有直接揭穿,小心翼翼護著她的自尊心。
溫苡鼻音變濃“對不起,讓你碰到這些糟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