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掰手指頭算數“靳俞寒你快二十七了吧還沒女朋友”
靳俞寒帶上藍牙耳機,專注開車不搭理。
溫苡笑,從沉默中得到答案,轉頭看著車邊劃過的風景,不打擾他聊工作。
冷沉的嗓音說出的是她聽不懂的生澀詞匯,討論的邏輯也是她無法弄懂的,只覺得厲害,慕強心理又一次達到了巔峰,雖然靳俞寒對她愛搭不理,但她喜歡待在他身邊的感覺,說出口的話可以不需要琢磨是不是討喜的,自在又舒服。
車子停在酒吧區路口,天邊被五顏六色的霓虹映照幾種說不清的暗色,像鬼魅,更像安危不明的深淵。
靳俞寒蹙眉“聚會”
溫苡“好奇來看看。”
“不安全,回去吧。”靳俞寒收回開鎖的手。
溫苡理所當然“你和我進去不就安全了”
靳俞寒不喜歡鬧騰的環境,遠遠聽到震耳的音樂聲,眉頭擰緊。
“逗你的,我們社團聚會,約在這兒。”溫苡也是臨時想起群里發了通知。
溫苡手動開鎖,下車前沖靳俞寒揮手道別,叫的還是大名。
獨自走在街上,溫苡碰上好幾道不懷好意的眼神,害怕地加快步伐,進到清吧,才才松一口氣。
一桌一桌慢慢尋過去,她有些后悔來了,空蕩幽暗的氛圍給人極其不安的感覺。
終于在角落的卡座一眼認出坐在中間的祁崢,揚起笑容準備上前,走到旁邊,光線太昏暗,并沒有發現她來了,或許在發出聚會通知那一刻就覺得她不會來,所以肆無忌憚地談論。
“我們社團的設備是不是該換了,但耗資不少。”社團管賬的男人愁眉苦臉說。
另一個男人“簡單啊,祁哥出面不就可以了。”
“祁哥有渠道”財務男問。
紋身男笑了笑“溫苡不是喜歡祁哥嘛,她可是小富婆,和她吃頓飯賣個慘,第二天就有商家往我們卡里打錢,苦誰,溫苡都看不得祁崢吃苦。”
說完,社團的十幾個人笑成一團。
“當初要不是看在她能拉贊助的份上,誰會同意她加入,性子傲又孤僻,這樣的大小姐我可伺候不來。”男生嘖嘖幾聲,仿佛談論的主角多么的罪大惡極。
幾個人又來來回回地吐槽幾句,最后話題落到祁崢身上。
溫苡早已氣紅眼,沒想到她以為的社團伙伴只把她當提款機。
內心不知道還在期待什么,她看向祁崢接下來會怎么說。
祁崢圓滑,壞話其他人說完,他還是好人架子“你們別對溫苡這么大意見,畢竟出力了,那些缺點包容也不是不行,我周一和她說說。”
“還是祁哥上道。”男人起哄,“舉杯舉杯,辛苦我們祁哥了。”
缺點
原來他也是這樣想她的。
溫苡氣得發抖,轉身從后門離開。
站在暗處的靳俞寒看了眼女孩離開的地方,又看了眼她剛才對著的地方,所有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臨走前,又聽到有人說“溫苡臉還是不錯的,祁哥干脆和她玩玩,說不定能弄到更多的資金。”
旁邊的服務員以為男人找不到位置“先生,請問您”
靳俞寒回頭,眼神生冷嚇到服務員,詢問戛然而止。
靳俞寒撥了通電話,對面沒多久接起“尚之原,萬水湖街道進來第一家清吧,十一號卡座,你找人處理。”
“啊”初入公司還在辦公室學習業務的尚之原愣神,隨后笑嘻嘻說“哥,什么處理不處理的,我是好孩子,聽媽媽的話在公司認真給家庭作坊的集團打工呢”
靳俞寒“不用在我面前裝乖,辦好給我消息。”
尚之原看著掛斷的電話,撅嘴不滿,親哥都覺得他是混社會的啊,妥妥戴有色眼鏡看人。
他倒是不混,就是認識有產業的公子哥,雖然不知道什么人惹到靳俞寒,但惹他們家的人,怎么能放過,丟掉枯燥的合同,拿起跑車鑰匙給狐朋狗友打電話,打算親自處理。
溫苡坐在露天吧臺,郁悶地摳著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