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果汁。”
冷沉又熟悉的男聲打斷溫苡的思緒。
她抬頭“靳俞寒你不是回去了”
靳俞寒“你不是讓我陪著”
溫苡笑“你人真好。”
明知她是開玩笑還信了。
“你不忙么”溫苡記得他還在打電話處理案件來著。
靳俞寒“剛入職,不算忙。”
溫苡站起來,豪氣說“那我請你吃好的喝好的”
聽完社團的人對她的吐槽,經過自我開導十分鐘后,宣判無效,很難不在意他們的評價,對每一個人的厭惡達到了最大,就連對祁崢的好感也在那一秒消失殆盡,骨子里的叛逆催使她生出壞心。
“我人傻錢多,今天全部記我賬上”溫苡拿過菜單,專門點最貴的。
靳俞寒抿唇,默默看著她反激的行為,在她要買最貴的一支酒,說“我開車不喝酒。”
“不喝酒啊”溫苡換了一款,“我喝”
一頓飯下來,直接把賺到的第一桶金花個精光。
靳俞寒中途離開了十幾分鐘,只有溫苡在不停地吃。
酒沒喝,靳俞寒不讓,溫苡只能抱著這支酒回家。
家教嚴格的溫苡在凌晨被送回家所在的小區,酒送給靳俞寒,真的帶回家就不只是一頓訓了。
溫苡心情早好了,下車前問“靳俞寒,真的不要認識一下”
“早些休息。”靳俞寒面色平靜。
溫苡盯著他看,好像從認識他開始,就一直是這樣,淡定從容、不緊不慢,保持最佳的社交距離,沒有任何逾矩,符合她對一個儒雅紳士的幻想。
不自討沒趣,溫苡下車,把所有有關于靳俞寒的事全部留在關上門的車廂里。
溫苡寫了退社申請,去到社團門口聽到聚會的幾人罵罵咧咧昨晚突然被幾個玩咖公子哥打斷,玩得不盡興,但又不敢真的和對方起沖突,吃了悶虧,只敢背后碎上幾口。
收到她的申請書后,大家輪番勸導,好話說盡,一直裝偽君子的祁崢不停地示好,差點要違心告白,試圖用感情捆綁。
溫苡油鹽不進,退掉社團后,撤掉所有的贊助,不再管他們有什么難處。
為了第二課堂的學分,溫苡爭取到老師辦公室的學助名額,主要給宣芋打下手,那以后她們幾乎全天泡在一起,也是沒辦法的事,作為年輕老師的宣芋領到的任務多又重。
周末溫苡不想和父母親處在一起,住到爺爺奶奶家,驚喜發現上下班時間能在大院的大道上遇到靳俞寒,后來因為大堂哥的原因,偶爾會在家里碰見他,雖然沒說過幾次話,每周見上一次似乎成了某種奇怪的習慣。
奶奶很喜歡邀請靳俞寒到家里欣賞她的書法和畫作,溫苡捧著一盤水果靠著門沿,看著眼前奶慈孫孝的場面。
“囡囡,你來看看,奶奶剛畫的荷花。”溫奶奶慈愛笑著。
溫苡語氣乖張“奶奶,你怎么不叫大哥啊,我沒藝術細胞。”
溫奶奶哼一聲“你哥最近在追一個女孩子,周末陪我們吃完飯就去約會,我都怕妨礙到他。”
“追人”溫苡來了精神,“誰啊”
溫奶奶笑問靳俞寒,說他和溫擇敘好,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靳俞寒“好像是郁教授家的小女兒,郁清,京北大學的美術生。”
“郁清”溫苡說,“我知道她,長得好看極了,今年剛到學校報道,表白墻上全是她的海底撈,我哥”
夸不出有眼光,郁清和她差不多大吧,又看了眼靳俞寒,她笑了。
“我哥很棒”年齡不是問題,喜歡就好。
溫奶奶不管孫子們的感情問題,嚷嚷著一定要溫苡欣賞新畫的荷花。
直到晚上九點,靳俞寒告辭回家,溫苡借口買東西跟著他一塊兒出門。
走在大院的大道上,溫苡看著天空閉月的樹椏,感慨說“馬上就十一月了,去年阿勒泰的事仿佛發生在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