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娶他的結果很壞嗎不,也不是很壞,也就是不能參政而已別說是一十年了,要是她娶了謝不疑,這輩子都別想在官場上有所寸進,皇子妻不得參政,這是齊朝的祖宗規矩。
“好生奇怪,那么大的人怎么就沒了”
“這是掉腦袋的事,趕緊仔細找找,再晚一些娘子的側君就要回來了那頭拖不住的。”
“你別急,我不比你急得多了。”
外面經過的侍奴一撥接著一撥。
薛玉霄收攏掌心,指骨在他的咽喉上勒出鮮紅的指痕。謝不疑連“嗚嗚”的聲音也發不出來了,他死死地盯著薛玉霄,被撞痛的身軀蜷縮起來,最后猛地張口咬住薛玉霄的掌心。
他根本沒留情。
薛玉霄的掌心立刻被咬出血了,猩紅的血跡順著她的掌根蜿蜒下來,淌出鮮艷的血痕。
血珠滴落進他的衣衫里。
薛玉霄疼得擰緊了眉,但她硬是一聲不吭,依舊捂著謝不疑的嘴,直到門外再沒有一點兒聲音,所有侍奴都到別處去尋找。
在濃郁的鐵銹味中,薛玉霄沉沉地、緩慢地呼出一口氣,低聲道“你只需要點頭,或者搖頭。”
謝不疑盯著她的眼睛,這雙含著醉意的鳳眼此刻全然清醒,視線恨不得像一把刀子,能硬生生地切進薛玉霄的肉里。
“是別人派你來的么。”薛玉霄問。
謝不疑沒有表示,他的嘴巴被捂住,連舔掉被蹭上的血跡都做不到。
薛玉霄扣著他咽喉的手再次收緊,空氣被一點點榨取干凈,連呼吸都受制于人。謝不疑不得不仰起頭,艱難地從她的掌心間門汲取空氣,喉結艱澀得滾動,白皙受傷的頸項似乎下一刻就會被她活活掐斷。
過了半晌,謝不疑費力地點了點頭。
薛玉霄稍微松手,繼續問“讓裴郎回椒房殿的真是鳳君還是陛下代他傳話”
謝不疑看著她。
薛玉霄更正了一下問題“是陛下就點點頭。”
謝不疑點了點頭。
這就通順了。薛玉霄問“裴飲雪會有危險嗎”
謝不疑怔了怔,搖頭。
薛玉霄松了口氣,面無表情地道“我現在松開捂著你的手,如果你敢喊出來,我保證在被人聽到之前,我就會先一步動手。殿下,我知道你也不想嫁我為夫,不然也不會在最開始時勸阻我,讓我不要出去。”
她觀察著謝不疑的神色,慢慢地松開手。
他果然沒有叫,唇角上都是剛剛咬了薛玉霄沾上的血跡。謝不疑倒在地上,長發蜿蜒,額角都是疼出來的細汗,他捂著小腹,啞著嗓子斷斷續續道“混賬我要殺了你。”
薛玉霄道“冒犯殿下了。”
“你”謝不疑撐起身,像一條受了傷的赤鏈蛇,“你這么狠辣暴戾,你以為我愿意勾引你”
薛玉霄道“我知道,你勾引的只是薛家嫡女,我究竟是什么樣的,這并不重要。”
她起身要走,兩人的衣帶和腰飾卻在剛才的纏斗中絞在了一起。薛玉霄愣了一下,把纏成一團的系帶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