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芙蓉瞥了一眼薛玉霄,又看向李清愁,陰陽怪氣地譏諷道“看著是比你的書道更大氣,改日也讓她教教你吧。”
李清愁對她這張嘴已經免疫了,語氣不冷不熱“我們過命的交情,嬋娟怎么會不愿意教我倒是你,當日射殺水匪的時候,為何猶豫偏移了弓箭別以為我沒注意到。”
李芙蓉確實沒想到那么危機的情況,她居然留意,冷笑著說“自然是想著能不能一箭殺了薛玉霄,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是不是真的菩薩金身,能夠刀槍不入。”
李清愁攢起眉峰,英氣美麗的臉龐上多了一份寒意,道“你要是敢,我必取你頭顱懸于鬧市。”
兩人兩看生厭,各自分開,再也不交談了。
正在眾人議論紛紛時,薛玉霄已經寫完佛偈,收筆端詳。
她身后響起的第一道稱贊來源于謝不疑。四殿下站得最近,看得也最清楚,不由得感嘆道“除皇姐之外,我所見者,無出其右。”
薛玉霄謙遜道“不及陛下遠矣。”
題字事畢,薛司空的笑意都快要溢出來了,她明顯感覺王秀和其他幾位大臣都投過來一種很復雜的目光膝下有女就是不一樣,何況她女兒這么聰慧能干,大器晚成,老來得一賢女,實在令人春風得意。
謝馥抬眼望去,也夸獎了幾句。隨后便是百官在大菩提寺用素齋,與寺廟內的住持討論佛家經典。
薛玉霄挑食毛病不改,素菜吃得毫無趣味。她知道謝不疑當場讓出資格,恐怕有些得罪皇帝的心意,于是抬眸看過去沒想到上首的皇室席位,竟然全無他的影子。
人呢,又跑了
不多時,眾人在寺廟內探討佛理。忽然有一個穿著宮裝的侍奴悄然走來,將一張紙條遞給薛玉霄。
她低頭一看,見到上面寫著“遣人與你商談,來菩提別苑。兄明懷。”
薛玉霄看了一眼上首的長兄,兩人恰好眼神對視,她當即沒有懷疑,跟母親道“出去走走”,便起身悄然離席,在眾人談興正濃時轉出主院,獨自前往別苑。
這是母親大人所建,薛玉霄對其中的構造了解不少,并未迷路。別苑本是大菩提寺的和尚與比丘尼居住之處,此刻這些僧人都在接見皇帝百官,并不在這里。
四周寂靜,薛玉霄走入院落中,才走了幾步,旁邊的禪房突然打開門,一股力道拉住她的手臂,將薛玉霄扯了進去兩人重心偏離,一同倒下,衣袂交纏。
薛玉霄瞥見一抹紅衣“你”怎么又來這套
“我受鳳君所托。”謝不疑一句話堵住了她的聲音,他倒在薛玉霄的身下,不僅沒有起身,反而抬起手,用手臂環住了她的脖頸,輕聲道,“向菩薩報個平安。”
薛玉霄環視四周,并沒有放下警惕“別苑離大殿有段距離,在你驚動眾人之前,我就能讓你說不出話。”
謝不疑笑道“我知道。我也沒有埋伏別人來抓我們兩人的淫行,故技重施是下等手段,你路上不是仔細查看過了嗎”
薛玉霄確實仔細查看過了,她道“什么淫行松開我,好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