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霄被留在室內,
對目前這個情況有點迷茫。她整理了一下衣帶,抬頭時,聽到規規矩矩的敲門聲。薛玉霄說“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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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玉霄點頭“母親大人覺得悶了,剛好出去走一走。”
崔錦章很高興不用見薛司空,面對位高權重的長輩,沒有人能不拘束。他放下小木箱,一邊解開背在身上的藥囊袋子,一邊碎碎念“你的風寒沒有治好,就那么操勞疲累。沒跟我說就跑出去了,我是不是跟你講要好好休息、按時吃藥的”
薛玉霄伸出手,道“情勢所迫,這回我請了假,可以留在如意園休息很久。”
“好啊。”崔錦章道,“如意園里的廚郎水平不錯,做得燕京豌豆黃很是香甜我要是去吃,你不會舍不得吧”
薛玉霄道“不會。”
崔七的手放在她的手腕上,先是凝神把脈,在心中有了底。他正要收回手,忽然見到她衣袖的袖口并未太規整,一截里襯翻了出來里襯上針腳細密,繡著朱紅芍藥的圖樣。艷紅的繡圖抵在她的皓腕上,如此潔白、細膩、纖長而勻稱。
崔錦章小小地愣了一下,他的手就抵在芍藥下方。指下是她蓬勃富有生命力的跳動,代表著她強健的身體。
他忽然想起兩人在秋收宴房中初見,她從馬場上下來,一身蒸騰的熱意,面帶云霞、膚潤薄汗,渾身都是馥郁暖熱香氣。
三姐姐是能上馬拉弓的武將,以軍功封侯,她帶著病舟車勞頓多日,居然還能讓人感覺到這股勃發之意。仿佛從薛玉霄這具并不寬闊的身體里,能迸發出撬動天地的力量。
“怎么樣”薛玉霄看他久久不語,開口問。
崔錦章倉促回過神來,看著她的眼睛,又馬上避到別處。他的手被燙到一樣收回,指尖將道袍袖邊暗中蹭來蹭去,說“很好很強壯,能、能夜御十男吧”
薛玉霄“你”
這是什么等級的調侃啊
饒是薛玉霄現代人的靈魂,都不免被懾住了。她屈指敲在崔七的腦門上,把神思不屬的小神醫敲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呀你。”
崔錦章面色發紅“我說什么了嗎我、我我近日在重溫葛師所傳的房中術,腦子有些想岔了對不起”
他認真起來,對自己的判斷倒很堅定“不過你的身體很好,司空大人可以放心了。”
薛玉霄搖頭一笑,結果他馬上問“你跟裴郎君還是知己之交嗎”
這是她跟裴飲雪未曾通明心意時,掏出來應對崔七的說辭。那時崔七摸出裴飲雪還是處子,生出疑問,為了掩藏兩人沒有圓房
的秘密,她那時說自己跟裴郎是知己之交。
知己有抱著就啃的知己么
薛玉霄面上有些過不去,道“知己知己也有藍顏知己嘛”
崔錦章點頭意會,他也猜到了。像裴飲雪那樣風姿卓越的人物,常伴在薛玉霄身側,兩人會日久生情也是難免之事。他的眉頭皺得緊緊的,想到裴哥哥待他也很好,一時愧疚萬分。
怎么能對她想入非非呢腦海里盡是她那日在身后更衣的窸窣聲響哎呀當時怎么都沒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