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用耳朵聽來的。”
謝不疑鳳眸微彎,笑瞇瞇地道,“裴郎君可沒表面那么大度,他要是知道你這個立誓不嫁的天真純粹之人,居然覬覦他的妻主,裴公子可是會想辦法除掉你的。”
崔錦章一邊心虛,一邊又害怕“怎么可能你別亂說。我跟裴哥哥關系很好的,他他不會”
說著后退了一步。
謝不疑更覺得有趣了,逼近道“他會把你捆起來,用薛氏的家法處置你,說你勾引他的妻主,不守夫道。搖頭干什么你既然總去如意園,那薛侯的身體如何你肯定知道。她這樣血氣方剛的年輕女郎,被勾引一下就把持不住了,你既然不愿意,我可就要上了。”
崔錦章自然知道薛玉霄身體很好。
他越想越不好意思,面紅耳赤,頭頂上都要冒白煙了,情不自禁地往后躲“上什么啊我討厭你了。”
崔錦章躲到了薛玉霄身后,謝不疑玩心正熾,一步撞到薛玉霄身上,他皺起眉,很不悅地看著擋在面前的人“你”
才說出來一個字,薛玉霄便輕聲道“殿下,此處是椒房殿外,這種話實在不便說。”
謝不疑被這句話定在原地。
他盯著薛玉霄,又看了一眼躲在她身后的崔錦章,腦海中的戲謔調侃之言被撞得粉碎他剛剛說什么來著
謝不疑喉間一梗,腦海打結,猛地攥住了薛玉霄的手。他抓得太緊,指骨都繃得發白,被薛玉霄掃了一眼,才慢慢和緩下來,但也沒松開多少“你怎么”
“你說誰把持不住”
謝不疑“”
她低聲細語,音量很輕,但這聲音卻能準確無誤地傳遞進謝不疑的耳朵里。他整個人如遭雷擊,什么放蕩輕佻、玩世不恭,全都像是被剝落的軀殼一樣離他而去,只剩下怔愣、不安、還有一股非常強烈、前所未有的羞恥之意。
他已經很久很久不會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恥了。
薛玉霄道“松手。我要走了。”
謝不疑卻不松開,他的牙關都有點發顫,但還是咬住齒列,帶著幾分氣惱地道“你你為何要開口講話小小醫官侍從,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他都要被騙過去了還不如被騙過去啊
崔錦章從她身側冒出頭,覺得不能讓薛玉霄為自己抵擋,于是勇敢地擠進了兩人之間,把謝不疑推開一截,嚴肅道“殿下,你要上就上,欺負我干什么”
謝不疑“”
好好好,當著薛玉霄的面,這會兒腦子這么靈光,連“欺負”這種詞都學會了。崔七郎這倒是很通情理,哪里天真了
薛玉霄整理了一下袖口,目光落在他身上。
謝不疑能言善辯,敢在百官面前與薛玉霄辯論佛家故事,被這目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