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嬰問“若不破”
烏羅蘭女道“不破則自刎而死”
說罷,她佩刀而出。
面對前所未有的失利,連鐵浮屠騎兵都浮現出一腔如同受辱的血氣,何況百戰之將。
烏羅蘭女持著一把精鋼單刀,坐著一匹高大棕馬出于陣前,但她卻沒有面對剛剛那位以傷換傷的勇武女子,迎來一個相貌英氣瀟灑,墨眉纖長,眼瞳含著一絲笑意的年輕將領。
烏羅蘭女皺眉道“叫你們先鋒官出來”
李清愁微微挑眉“我就是先鋒。”
“你”烏羅蘭女不相信齊軍能出兩個勇將,當即道,“你們先鋒姓李,我聽到喊聲了。”
李清愁淡道“我就姓李。”
烏羅蘭女勃然大怒“謊話連篇”說罷沖撞上前,刀身直沖著咽喉而來。
李清愁從一側躲過,馬匹在她手中被掌控得如臂指使,仿佛有靈性一般,接連避過三招。她掌中銀槍一轉,寒風中戰袍烈烈,槍身達到了最易攻擊的距離,僅
僅回身交錯之間,長槍鋒銳的槍尖刺入對方腰腹甲胄縫隙,發出咔嚓的脆響
烏羅蘭女猛然一驚,脊背生汗,她處處受制,根本無法接近李清愁周身。槍尖沒有捅入她的肺腑,反而輕盈一轉,將她整個前胸甲的扣帶震開,轉腕將之挑落馬下。
烏羅蘭女幾乎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失控落馬,三皇女所賜的金兜鍪砰地一聲砸在地上,塵土飛揚。
四下靜寂。
這跟李芙蓉的交戰不同。李芙蓉跟仆蘭延羅有來有回,令人看得掌心生汗、目不暇接。但李清愁接戰,卻讓人頭暈目眩、仿佛一陣恍惚之間,便已得勝。
雙方都被震住了片刻,隨著一聲戰鼓重重的敲擊聲,齊軍振奮之聲更盛,薛玉霄親眼看著有幾個退縮到后面的行伍越過薛氏旗,面露期待,爭先上前。
要是敗了,恐怕這些人就只剩逃竄之心,督戰隊也許都無法以殺休止。
在三皇女的注視下,烏羅蘭女胸口翻涌不止,她從地上拾刀沖上前來,想要刺入李清愁后背,卻被反手一槍割破咽喉,埋頭倒下,血跡侵染黃沙。
拓跋嬰面沉如水,又指了一個人下去。
此人使單劍,亦覺處處受制。不過十五回合,敗于李清愁之手。
她不敢效死,被捆綁擒入齊軍陣中。在愈發雄壯的齊軍聲勢下,身后的重騎兵陣型微變,從進攻轉為防御之態。
李清愁生擒此人,眉目平淡,只道“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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