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拓跋嬰的命令,眾將居然下意識的后退了幾步。
隨著城樓上秘密旗語的改變,兩側跑動聲更明顯了,就仿佛由遠及
近而來。但再多一刻,必然暴露,薛玉霄掌心盡是冷汗,她盯著拓跋嬰,馬蹄不停地向前走近,進入了敵軍的弓箭覆蓋范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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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尸首,早已被烏騅馬甩在身后。
“殿下夤夜辛苦而來,為何避而不戰。”薛玉霄微笑道,“我等候你多時,就期望與殿下再度交兵。你那一對鴛鴦雙鉞,令人感嘆武藝非凡啊”
與她接觸的幾次后果沖入拓跋嬰的腦海。她看著此人面帶微笑、鎮定自若地靠近,想起她神出鬼沒、變化莫測的暗器,扭頭決斷道“撤軍,那消息是齊人的陷阱。”
山坡上的隆隆聲更加響了。
此言正合她麾下眾將所想,當即掉頭退兵,為躲避滾滾而來的跑馬之聲,眾人選擇與來時相反的一條歧路奔逃,行軍回高平郡欲報此事。
拓跋嬰命令撤軍后,路上一邊焦急,一邊卻又在雪中回想此事,發覺薛玉霄并沒有追擊上來,跑馬之聲也早就被拋棄在后。心中疑竇叢生,便忽然停住馬匹,腦海浮現出一個念頭,想到難道她是在擺空城計
這念頭剛剛浮現,覆雪的山頭燃起火把,無數齊軍從狹路兩側涌現。在逃回去的正前方路上,那兩位都姓李的先鋒官出現在面前,一人持劍,另一人則拿槍,身后兵卒無數,一個個精神振奮,眼中精光迸現。
“果然有伏兵”拓跋嬰瞳孔震顫,咬牙道,“竟然一路埋伏到這里薛氏女毒計陰險至此”
她身后的將領也嘩然一片。
“若殿下早做決斷,還有避開逃回的機會都被她拖住了”
“可恨副都統魯莽上前,她一人死不要緊,居然連累我等。”
“殿下那消息從一開始就是計策,兩方皆有伏兵,不可勝之大軍只是佯攻,高平郡那里才是真正空虛之地”
眾人面露痛色,做出以死相拼,護送拓跋嬰逃離的架勢。
李清愁正堵在狹路之上,迎面與她相對,聽了這話,扭頭問李芙蓉“一路埋伏什么消息,哪有毒計”
李芙蓉面無表情“別問我,我都不知道她為什么會退兵,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里。”
李清愁立即道“沒告訴你我懂你的感受,我懂。”
飛雪愈加飄揚。寒冷紛落的冰晶,擦亮了軍隊的戰刃。
拓跋嬰等人退去后不久。
薛玉霄面色不變地回到城中,命人將副都統的頭顱斬下懸掛,閉合城門,整夜戒嚴,防備對方隨時會回頭。
一切排布完畢,薛玉霄遣散城中幕僚,僅留韋青燕在身側。她沉默地抬手卸甲,卻在抬臂時頓住,手臂失去知覺,一股極為遲鈍的痛意從右肩處爆發。
薛玉霄閉上眼,扶住一側的門框,痛不能忍,干脆一屁股坐在門檻上,低聲重重地吐出一口氣,說“好大的力氣,還好碎的是肩甲,不是我的骨頭。”
韋青燕道“少主部下愿意與那胡賊交戰,少主何必親自去”
薛玉無奈嘆道“殺人容易,退兵難。如果不是我親自在陣前,她拓跋嬰以及一眾部將,怎么可能會被嚇住你去叫軍醫來,我就在這兒等到天明,以待戰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