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晏還在被人圍著灌酒,她是提前逃走的。等到他得以抽身時,又過了兩三個小時。
那群人看得出來這人掩飾得極深的難耐,越是這樣他們越是不放人,將他纏得死緊,聞晏根本拿他們沒辦法。
而今天不管那群人怎么鬧,他都看得出心情極好,有一種隨意他們怎么鬧,他都不會發火的感覺。
就在剛剛,還有人在調侃“大喜的日子,可把我們聞導給高興壞了。”
他低笑,也不反駁。
到房門口時,他難得停頓了一下。
喝了太多酒,身上酒氣很重,大腦也有點鈍。但是他清晰地感知得到,自胸腔里而噴發出的濃烈喜悅。
濃烈到像是火山噴發,熔巖直淌,他卻根本不覺得燙。相反,越是這樣滾燙的刺激,他的神經好似就越興奮。
那是一種近乎病態的感覺。
他開了門進去,發現屋里格外安靜。往里走去,才發現她已然睡著。甚至妝也沒有卸,衣服也沒有換,但是也沒有亂攪,只在床邊一隅乖乖地側躺著進入深睡,模樣乖得不行。
今天整場婚儀盛大而繁重,確實是將人給累壞了。算算時間,她應該睡了有兩個小時。
他先去沖洗了下,換上紅色睡袍出來,拿著卸妝巾蹲在她身旁,眉眼微垂,細致而耐心地擦去她臉上的妝容。
只是一動,她便醒了。
她迷蒙地睜著眼,一看見他,便“唔”了聲,朝他張手要抱。
那是長久的時日下來,身體養成的習慣性依賴。
他愛憐得不行,將東西隨手擱在旁邊,將人抱進了懷里,再度吻上她的唇。
她只需給予一點甘霖,他便能自己下起一場大雨。
混雜著酒氣的一個吻,很會醉人。
梁音夜輕輕嗚咽著,慢慢清醒過來,見他已經清洗完,她也掙扎著想下來,“我也去洗澡。”
一身疲憊,確實不大舒服。
他的指尖在她腰間摩挲,不大想放人。好不容易到了手中的珍寶,焉有重新叫之溜走之理。
他抱起她,穩步往浴室走,“一起。”
她差點啞聲,“你不是洗完了嗎
”
“再洗一遍。”
剛才只是想沖淡些酒氣,不想醺著她。既然她已經醒了,那么再洗一遍又何妨。
他今天剛問過她,他們多久沒見了大抵是一周。而也就意味著這人已經禁欲了一周。所有本該興起的欲望壓抑、沉淀,積攢了一周之久,再加上今天她即使并無意識但也是成功的撩撥梁音夜有點不大敢想這場共浴的情況得有多激烈。她很有安全意識的想要拒絕,剛要說些什么,卻見男人深邃的眸光落在她的面上,映著燈光,有些溫柔的深意,他提醒她“今晚新婚夜。”
隨著話音落,她的心下意識一緊。
新婚夜、新婚夜。
這三個字就已經昭示著不會太清白。
平時就不知收斂為何物的人,今晚自然是會更加肆無忌憚。
她檀口輕啟,還想做點什么挽回下,但是他壓根沒有再給她這個機會。
水聲響起,花灑直接打開。
浴缸里也泡起了水。
她的頭皮隱隱有些發麻,不知這場澡到底是要洗多久才能結束。
好在她剛剛睡了一會,稍微養回來些今天忙得被清空耗盡的力氣。
浴缸里的水只是半滿。
隨后不停往外溢,打濕了整個浴室的地面。
積攢了一周的力量,如她所料的一般,一點點在噴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