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惡行擺在這,他們根本不叫洗澡。放了三回水,她才算勉強洗好,被他用整塊白色的浴巾裹好。
她換上了那件旗袍。
金色的流蘇晃動著,長發沒有再綰成髻,披散在肩上,長至腰間。而她還在系盤扣的時候,已經被一只骨節分明的手用力拉了過去,下一秒便被壓在了床上。炙烈的吻很重地軋來,幾乎要將人燙傷。
掐得正好的腰肢,被他用手把量著,像是什么愛不釋手的愛物。裙擺浮動了下,他的手也探入。
今晚月色明亮。
一切不過是剛開始而已。
后來,腰部的位置,在她意外之下,被他咬了一口。
她想抬手去擋,卻根本擋不住。
顆顆盤扣要一一解開,需要一點時間和耐心。而下一秒,便聽見布帛撕裂、盤扣落在地上彈動幾下而發出的一串清脆脆響。
這件旗袍很漂亮。
但是遠不及她萬一。
梁音夜睡前最后看眼外邊,隱隱記得天已蒙亮,再醒來時,混沌得不知今夕何夕。
她是被渴醒的,下意識的便伸手摸向床頭。
只是這樣一動,就覺得渾身酸疼。比她拍了一天戲都要累,足以見得昨晚到底折騰得有多瘋。
她在心里嘀嘀咕咕地暗罵了一聲某人。
一般來說,她沒準備,床頭當然沒有水。
但是某個始作俑者做了太多次壞事,心里對她的需求都已經有數,都會提前給她準備好,方便她隨時起來喝。
這大抵就是,生活得久了而生出的一點默契吧,也是某個作惡多端的始作俑者會叫她欣慰的一點貼心。
但還不待她摸索到水杯,她已經被人扶起,親自將水杯送至她的唇邊,喂她喝水。動作溫柔得簡直不像話。
她也就沒有跟他客氣,就著他的手喝了一整杯。
見她喝完,他問“還要嗎”
而他一開口,嗓音根本啞得不像話。
說他們之間什么都沒做,誰也不會信。
她的面頰又要紅起來,搖搖頭。
他低眸凝她須臾,輕笑,“都這么久了,怎么還是這么容易害羞”
調侃得毫不客氣。
她也毫不客氣地踢了踢他。
這怪誰
尋常人,有、做成這樣的嗎
一般的程度,她當然不會害羞
等感覺干涸到快成荒地沙漠的嗓子重新被浸潤,她才問他“什么點了”
“又入夜了。”
她其實也沒指望他能說出什么人話。
但好像還是低估了他。
她微微瞪大眼,還沒說話,他眸光漸黯,補充“深夜。”
梁音夜“”
做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