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線、沉靜的眸光,在這月色之下,都在蠱人。
好像再晚一秒,她就要被拽進他的深淵之中,直直墜下。
“也只鐘意你。”他溫聲續上一句,給影影綽綽的心跳加碼,“一開始我就沒有認錯人,我也從不會認錯你。我想你可能是有多想什么,但我于聞棠無意,只與你有意。我們相識不久,我知道這些話可能會顯得很唐突,可能你也會覺得我很奇怪,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講清道理和緣由,比如感情的事情,總是沒理可講。”
聞眠輕蹙起一彎黛眉。
她只是倏然間想起了當年父親為母親發的一條微博。
感情的事有什么好講的
在某個瞬間,他和父親說過的話隱隱有些相似。
“我知道你現在還沒有這方面的想法,但是不著急。”他輕笑了下,溫潤如皎潔的月光。
說完想說的話后,他并沒有癡纏,起身離開。
聞眠還在原地。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她的眉心蹙得更深。
這人的攻勢太猛了。看似溫溫
潤潤,實則步步緊逼。他們今天不過是第二次見面,可是他已經朝前面邁出了一大步又一大步,她猝不及防間,他都已經走到了跟前。
她垂下眼,也起身離開了這里。
剛剛他說的時候,她不可抑制地有被觸動了下。可是等他一走,夜風一吹,便就都冷靜了下來,并沒有將這事放在心上,只當做一場玩笑。
任誰遇到一個剛見過兩面的人強烈迅猛的追求,恐怕都不會太當真,只會置之一旁。
更何況。
以往她并不是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多的是人同她談什么一見鐘情。相比之下,這個人只不過是長得好了些。
她笑笑,沒有特別在意。
這次他是來申城辦事情,也是特意來拜訪父親,要不了多久就會離開。不在一座城市,也就沒有那么多的交集,這些事情遲早會慢慢地淡化在記憶之中,最終化為塵埃。
她只需要等他離開就好了。
至于他的這些言論
那就更沒有必要在意了。
謝洄之的房間可以看到他們剛才坐的地方。可是等他回房間后,一邊打電話一邊走到窗邊,拉開窗簾一看,那里早已空空蕩蕩。
應該是他前腳走她后腳就也離開了。
那里沒有人,他卻依然站在窗前凝望著。
電話那頭的人與他匯報著工作,又提及,是否要按照原定計劃走。
夜色深重。
月亮見證了一切愛意悄然發生。
原來的計劃他只是過來申城一周,一周后便要離開。
現在已經過去了兩日。
謝洄之淡淡道“告訴父親,我要在申城待一個月。一個月后再說。”
恐怕無法容給他太長的時間。
但他依舊為情所絆,想在這邊多加逗留。
即使不過兩面之緣,他已經被她吸引。
而且,何須兩面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已經足矣。
他的助理沒想到一周突然變成了一個月,“謝總”
“照我說的做。”
“是。”助理有些苦惱。這時間未免也太長了些。謝總這是要留在那里做什么
次日一早,聞棠已經在客廳。她摁著手機,回復著幾條消息,神情愜意。
謝洄之下樓時,道了聲“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