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傷人,也沒有對普通人施展禁術,觸犯了哪條律令、什么法律你們有什么資格把我抓到這里,道爺我要去天師府告你們。”
青年術士不屑笑了,“你去告,知道自己在和誰說話嗎”
他立即亮了身份“我們是正一堪山弟子,特接了天師府的調度,以后專門處理像你這種濫用術數、壞我道家聲譽的無恥之徒”
堪山
錢正通一驚,臉上的無畏繃不住了。
堪山是目前道家之首,也是促進成立天師府的三大派之一,是道家正統地位斐然。
可堪山的弟子怎么會和凡俗的警察攪在一起
“就算你們是堪山弟子又如何,還能直接給我定罪不成”錢正通憋了半天,嚷嚷“我不服”
他叫完,就見那對青年男女用一種看呆瓜的眼神盯著自己。
“堪山第四十三代親傳弟子就坐你面前,還有不服,你就去天師府鬧吧。”
“當然,前提條件是你服完刑坐完牢。”
錢正通僵住的視線,這才緩緩挪動到房內唯一沒有開口說過話的女子身上。
那女子穿著便衣,素面朝天,是最樸素的坤道打扮,身后背負一把格格不入的舊劍。
直至被押送去拘留所的路上,錢正通才恍惚想到此前和相熟的朋友閑聊時,聽過堪山的八卦。
說是當牽玄門年輕一代中的領頭人,竟是個從堪山走出的年輕坤道
被一介女流壓在頭頂,簡直壞了體統
審訊室沒了惹人煩的家伙,嘰嘰喳喳的一對青年同門拿著資料討論案情。
“鄭修,沒在天師府登記過信息術士,應當是個沒門派的野道人,之前他一直在給南城洪溪地產的老板做事。幾個月前,這地產老板的兒子在公路飆車摔下懸崖,車隕人亡,在鄭修的幫助下,死掉的老板兒子同一名c大女學生結了陰婚。”
“鄭修做法的手段頗為高明,但卻被人破解了有人救了那倒霉姑娘的命。要不是他的法陣被損受了傷,我們還未必能抓到他,看來南城中真是藏龍臥虎,有高人啊。”
“虞妗妗看照片好嫩啊,這姑娘成年了沒,真是她接連破了鄭修和錢正通的陣不知道這位又是是哪門哪派出來的新人,沒聽過還有姓虞的厲害家族啊”
“”
負劍女子聽到師弟妹的竊竊私語,偏頭說道“記得再去敲打敲打那地產老板一家,以防他們有心報復,讓被害女生受到一次傷害。”
“放心吧師姐,鄭修被抓之后那家人嚇都嚇死了,沒膽子打擊報復。”
“嗯”了一聲,負劍的女子便看到自己的師弟磨磨蹭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什么話直接說。”
男青年輕咳一聲,開口說道“師姐,我最近結識了一個好友,他遇到些頗為古怪的問題,請我出手幫忙”
話還沒說完,負劍的坤道就皺了眉頭“鴻藺,入世之前師父反復強調過,不許因為錢財名利和凡俗的人家有所牽扯,更不能去當什么風水先生受人驅使,以免道心有損。”
“你看鄭修和錢正通,就是最好的例子。”
鴻藺有些心虛,“師姐,你想到哪去了,我和虞衡就是朋友朋友的忙總不能不幫吧”
雖然這個朋友出手大方,出行花銷都記在他賬上,從不讓自己費心就是了
“而且我懷疑南城還有邪道士,虞衡的麻煩我無法解決,他被折磨得厲害,我這不是沒法子了才想請師姐你出手幫忙。”鴻藺說。
負劍坤道蹙眉問道“你朋友是什么情況”
鴻藺聽到這句話就知道有戲,忙說
“大約一個多月前,虞衡出過一場車禍。據他說自己沒有喝酒,神智清醒,莫名其妙撞到了路邊的欄桿,從那之后他就霉運纏身事事不順”
“我給他畫了一些轉運的符,可都沒用,他身上總有一股驅除不掉的晦氣,我懷疑是有術士對他下手了。”
沉思良久,坤道才松了口“既然是正事,我會去看看。”
“有勞師姐鴻藺先替他感謝你”
與此同時的小巷中
穿著得體、打扮講究的年輕女子,右手手里拿著寫著地址的一張紙條,四處打量。
她左手用夾板和石膏包裹,以紗布吊在脖頸上。
“xx街道就是這里啊,4號門到底在哪兒啊”
由于街道老舊,女子怎么都找不到自己的目的地,難免有些焦躁,“什么大師啊怎么住在這種地方”
“喵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