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明出生的小山村位于華國西柏嶺,距離南城有兩千多公里路,幾乎橫跨了華夏的東西兩地。
由于華國的發展中心在東部和沿海,也就是南城以及周邊,像西柏嶺這種很西部的省份,繁榮和發展程度自然比不了東部。
除了省會城市和一兩個標志性城市還算繁華,其余下屬城市皆只能算二二線,甚至更低。
更別提齊國安當年被下放到的山村尺古村。
那里至今也只是個偏僻村鎮,別說外地人,就是本省的人都未必聽說過省內有這樣一個地方。
自從八歲那年齊家平反、被父親齊國安帶著離開了尺古村,齊家明就再也沒有回去過。
每逢過年祭祖上香,他跟著父親往返的地方也不是尺古村,而是五溪蠻的嵩川,是父親和爺爺的老家。
再加上尺古村的經歷并不美好,受到父親齊國安的影響,齊家明也并不認為生地就是祖地;
他對尺古村沒有任何留戀。
哪怕是父親去世后的這些年,他也依然按照父親生前的習慣,每年給嵩川捐贈財物,而不是尺古村。
故而虞妗妗猛地詢問他對尺古村的印象,齊家明答不出什么。
他能記住的都是一些很瑣碎的小事,或者是零散不愉快的記憶和摩擦。
他也根本不認識尺古村的老人,從離開后就和那邊徹底斷聯。
不過齊家明身份人脈擺在這里,他想了解尺古村的現狀,只需要給秘術打個電話吩咐,對方便會調動一切方法盡快為他呈上資料。
看看腕表,齊家明抬頭說“虞大師,您要不先去休息一會兒,換身衣服吃點東西,大概兩小時后我們準備登機。”
“我會提前讓沈阿姨敲門喊您。”
“是的虞大師,這幾天真的辛苦您操心齊盛的事了”顧荇樺也說道“客房靠門的柜子里是我按照您的尺寸,給您準備的個人用品和幾套衣服,都是全新清洗干凈的,哪里不合適您直接和沈阿姨說。”
虞妗妗點點頭“心意領了,但我不累,就不去了。”
她能看出夫妻倆的感激和尊敬不是偽裝,而是真心實意觀察每一任契約者,這是她最近喜歡做的事情。
化身為人以來,她接觸過形形色色的人類。
有錢的貧窮的,囂張的軟弱的,誠實的狡詐的無論如何偽裝,她總能看透這些人類皮下的底色。
一旁的齊瀾這時開口道“爸,要不這趟我去吧,你年齡大了剛剛去完老家,連夜又跑去西柏嶺那邊,身體怕是吃不消。”
“阿瀾說得也是,你撐得住嗎”
顧荇樺也有些擔憂,畢竟丈夫剛到家時滿臉疲色,顯然很疲勞;
哪怕重新洗漱,眉眼間也仍帶著倦意。
齊家明不以為意道“我怎么撐不住這點工夫和我年輕的時候拼業務熬通宵相比算什么,還累不死我當爹的為了兒子跑兩趟路不是應該的嗎
再說了齊瀾根本就沒去過尺古村,他去了兩眼抓瞎反而耽誤時間。”
你也知道是年輕的時候。齊瀾神情淡淡我是沒去過尺古村,爸你還不是從小就離開了,咱倆誰去了都不頂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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