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手臂斷了一根,下巴也沒了,瞳仁鮮紅,如冷血動物般冰冷可怖,臉部、脖子和手臂的膚色發青,覆蓋著密密麻麻的白色斑塊,以人類的角度來看完完全全已經死了,且模樣非常惡心,需要花費很大的勇氣才能直視這張可怕的臉。
可對方還能動,還能朝他們含糊不清的嘶吼,果然,用“走尸”來形容更加貼切。
紀檸心按住路亭風想要舉起的手,自己提起了改造后的瑞士軍刀,這把刀的刀把被牢牢焊死在一根鋼管上,又用鐵絲捆綁纏繞,使得原本近戰的短刀變成了長矛。
厚實的口罩擋住了走尸的腐爛味道,她緩緩呼吸,用力抿了口含在舌頭下的爆酸話梅,忍下要想嘔吐的沖動,對準走尸沒了下巴的血淋淋的嘴,用力扎過去。
第一下,走尸躲開了,她扎了個空。
“它還殘留了一點人類的習慣,速度再快一點,讓它來不及躲。”路亭風提醒,他也是經過幾次嘗試總結出的經驗。
紀檸心再次握緊鋼管,看準角度狠狠投扎過去,鋒利的刀尖這次順利刺中目標,走尸被刀尖釘住,用力掙扎起來。
路亭風伸手,握住紀檸心的手加了一把力。
這一次,刀尖透過走尸的喉嚨,順利切入后腦,走尸徹底不動了。
紀檸心用力抽出軍刀,走尸靠著圍欄倒地。
她揉了揉泛酸的胃部,有些嫌惡的看了眼沾染上污跡的刀,將它用力在一旁的灌木從上蹭了蹭,決定回去清洗后暫時把它放在車庫,不帶進別墅。
別墅大門外的馬路上,還有另外兩只走尸,一只被壓斷了腿,正趴在那里像沒頭蒼蠅一樣爬著。
另外一只走尸則趴在馬路對面的某家小店門口,似乎被里面的什么的動靜吸引了。
紀檸心和路亭風沒有開啟大門出去,一則現在小區剩下的居民之間門有規定,大門是小區唯一的屏障,不能隨便開。
現在每天只有上午和下午固定的時段才能出入大門,保安室的門鎖上了,鑰匙保存在一家住戶手里,里面可以開啟電動門的控制臺也鎖上了,鑰匙在另一家住戶手里。
只有這兩家住戶一起,才能開門。
至于每天值班這上午和下午兩個時段的兩家住戶,則通過抽簽輪流著來。
今天是商議之后的第一輪值班,其他住戶還沒緩過來,路亭風便應下第一班,主要還是想和紀檸心盡早適應一下。
和他們一起值這第一班的,是隔壁別墅的林士鐸胡棟幾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自組小隊跑路的同學拋棄,讓他們受了打擊,還是他們想和紀檸心這邊熟絡一點,搞好關系,在路亭風開口之后,他們也主動認下了第一班。
路有為自然也來了,他們兩個在大門處練習時,他就坐鎮在保安室內。林士鐸幾個人暗地里總圖謀著他家的房車,卻始終沒敢拿出實際行動來,有些類似嘴炮王者。
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她和路亭風待在大門邊的時候,必須得有個人在保安室看好他們,以免大門突然被開啟。
果不其然,路有為強壯的身軀朝那里一坐,這四個小雞仔連保安室都不敢待了,紛紛出來站在保安室外面。
只是此刻看到他們兄妹兩個站在大門里側一邊戳感染者一邊還糾正研究,林士鐸胡棟他們四個實在沒忍住,拉下口罩,趴著保安室的圍墻就吐了起來。
大吐特吐,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