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纓艷色的唇微彎起,笑得很有深意“昨晚小公主殿下跟謝總玩了個游戲,最后她好像贏了呢,早上時謝總吩咐了,這些都是他輸掉的籌碼。
在此之前,可沒有人能讓運籌帷幄的謝氏新任掌權人認輸。所以藍纓美容覺都沒睡夠就被叫到思南公館來,還被強行塞了一嘴的狗糧。
怪膩歪的。她又喝了口花茶,完美笑容不變。
譚頌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游戲,卻安心了,還知道要假模假樣的客道一番“哎呀呀,回頭我好好說下這祖宗,怎么賭性這么大呢,下次可不許這樣贏謝總了呢。
藍纓就喜歡跟譚頌這種識時務的人聊天,未了,又拿捏著人情世故道“我家謝總日理萬機的,平時也不懂怎么討女孩子歡心,還要勞累譚大經紀人在小公主面前美言幾句。
譚頌連連點頭應該的,謝總是我見過最完美無缺的男人了,唉,我要是投胎成個女的,做夢都想嫁給他。”
“那你可能要排隊到下下下下次投胎哦。”藍纓提醒道。
此刻樓上。
賀南枝憋了一晚上,終于可以暢所欲言了,她掀開被子下床伸個懶腰,之后就光著腳跑進浴室,一面極寬的落地鏡子前,隨著明晃晃燈光照映下,清晰可見她松垮浴袍內的肌膚。
脫到精致的腳踝旁。
賀南枝左照照,又右照照。心底已經把某個不知道憐香惜玉的男人罵了一萬遍。
謝忱岸上輩子是屬狗的吧,從蝴蝶骨開始沿著往下,到纖細的腰線位置都是一道道泛紅的淤青印子,瞧著不疼,但是沒個十天半月的,又別想恢復如初了。
而正面就更過分了,胸廓雪白那側都是手指印,慘不忍睹死了。
賀南枝軟綿綿地爬進浴缸洗澡,順便想,她要是惡毒一點來個報警。就這身傷,呵,謝忱岸這個表面禁欲系的狗男人維持了二十六年的清白名譽就等著一敗涂地吧。
好在她是心地善良的小仙女,就高抬貴手饒過他好了。
賀南枝美滋滋想了會,等身體那股酸軟勁兒在溫水里緩過來,抬手將手機摸了過來。她垂下睫毛,眸光流轉間,先是慢悠悠地點開微信
界面,給謝忱岸發了條的消息「第一,劇院
你答應要幫我保住的,賀斯梵要真找你要那幾十個億,我回頭親筆寫一張賣身契給你吧。」畢竟她還沒進謝家的門,就花未婚夫這么多個億,傳出去有損自尊心。
還有第二。
賀南枝這次改成語音,音色透著初醒的慵懶勾人「還有喔,你那里還有沒有別的小扇子,那把象牙扇子我玩膩了」
以前她擱在手心把玩的小物件,都是謝忱岸獨家的。
訂婚之后。
這個不解風情的男人一副貞潔之身被她奪走了去,惱羞成怒似的直接給她斷供了。
賀南枝會管他要其他扇子,也是抱著極為隱晦的試探心態。可惜光滑如鏡的屏幕半天都沒有消息進來。
她濕漉漉的指尖頓幾秒,脾氣說來就來,不再等了。
扔在旁邊,扶著浴缸的邊緣起身,光腳踩在旁邊一塵不染的地毯上,拿起早早就備好的胭脂色長裙換上。
噠噠噠的。一陣棉拖腳步聲自旋轉樓梯傳來,走的很快。